迎風而立,意氣風發,豪情而灑脫,對兩岸念道:
“天若不愛酒,酒星不在天。地若不愛酒,地應無酒泉。天地既愛酒,愛酒不愧天。已聞清比聖,複道濁如賢。
賢聖既已飲,何必求神仙。三杯通大道,一斗合自然。但得酒中趣,勿為醒者傳。”
頓時湖江兩岸掌聲雷動,好些個半遮半掩的美嬌娘推窗露出面容來,酒肆中也不少喝聲鼓掌之人。
“王爺,此番揚名天下了,哈哈……”橫濱公子笑道。
“然也,”盛夕鈺轉身坐下,道,“橫濱兄,放開來喝,才堪 飲酒作樂 四字,切莫讓那些個俗物鎖了心。”
勿等橫濱、清原、和碩三人接話,盛夕鈺便大聲說道:“瘋子請客請了風子,風子醉酒成了瘋子,瘋子買酒花光了銀子,風子借酒卻壯了膽子……”
“大俗既大雅,清原今日再次領略到王爺的豪情,清原願與王爺同醉。”清原本是儒雅公子,話落之時竟是一甩青衫袖袍,抓著酒壺效仿盛夕鈺,大口將酒吞下。
“好,橫濱今日也捨命陪君子,今生有幸結交王爺是我一生之榮,來,幹!”
“怎可少了我?”
和碩在橫濱之前搶了酒壺四人起壺對飲,與兩岸酒肆藝館中人舉杯之人同飲。
盛況空前!
兩情才相憶 三
百人歡呼,千人舉杯,兩岸佳人撥絃相迎,一派盛況中,盛夕鈺卻獨獨對上了百千矚目中那一眼。
冰冷的寒光,從萬年寒冰中透析出來,與她的目光隔空相交,交織在一起。深邃如海嘯翻騰中的漩渦一般,盛夕鈺目光交織停留在空中,帶收回來之時面色駭白。
怎麼會是他?他怎會來了此?
兩岸人歡呼依然,盛夕鈺卻似霜打的近冬茄子,焉了。不忘向兩岸人恭手以禮還之,轉身便吩咐道:“上岸!”此後便領著酒罈子入了船艙。
正是酒興正濃時,卻聽得盛夕鈺此言,立在船頭的三人皆不明所以,相互對望,緊跟著進了艙內,和碩與盛夕鈺並坐,問及,“王兄,這酒興剛起,便要上岸麼?王兄難得卸下朝中事務,若不盡興而歸,豈不辜負了這難得的好時光?”
盛夕鈺伸手拿著矮桌上的酒壺,聞了聞,一股馨香灌鼻,令人聞之神清氣爽,可惜了,嘆道,“沒了這好興致,便嘗不出這美酒的味美來。想來一醉方休,但看今日是不行了。”
“為何?”三人一同問道。
盛夕鈺前傾了些身軀,向三位擺手道,“附耳過來。”
“王兄作何如此神秘?”和碩雖是口上疑問,卻毫不遲疑的附耳前去,橫濱與清原同時欺身而去,同問:“王爺請講。”
盛夕鈺低聲了三個字,三人一聽,微愣,而後便面色微變。天子出?可是在這兩岸之上?橫濱公子當即對外面吩咐道,“即刻上岸。”
盛夕鈺嘆道,“君上對我嚴苛,怕是各位日後都需謹慎,放肆不得了。”
“王爺嚴重了,我們都是仰慕王爺才萬般請願入王爺門下,自也是願隨王爺一同規範以往那些個放肆不羈的性子,為國為民……”清原那話為落,盛夕鈺急急打斷道:
“切莫諸事都與國、民牽扯,百姓與國如何要時時為我等擔此罪。無論何時,真性情都比裝腔作勢來得重要,只是今日……尚需收斂則個。”
“是,王爺說的極是。”清原當即道。
盛夕鈺上了岸,幾人便往那間酒肆尋了去。
而與此同時,那臨湖而立的一間茶樓兼酒肆的樓中,一間別致的雅間內有一站一立二人。乍一看,那坐著的男子氣質容貌俱佳,眉目間寒氣凝聚,唇若含丹,眸若星,明明姣姣容貌,卻因那一生強大的氣息無形間襲了先機,逼得人遮了眼,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