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是不想還霜白的兩千兩銀子,她與大娘商議著準備捉了我和二殿下的奸,然後再以此為要脅,迫使我不得再提這兩千兩銀子的事,幸運的是,霜白喝多了,吐得厲害,這才躲過一劫。”
夏向魁看到那張欠條的時候,突然就明白了幾分,想來是大夫人和怡雪算計霜白不成,倒成了這般情景,爾後怡雪不依不饒,非要弄得霜白一身騷。
手心手背都是肉,坦白說,他更加偏愛夏怡雪,而對於梁氏所生的這個女兒,他一度懷疑不是自己的,後來他偷偷帶著霜白去滴血驗親,確定霜白是自己女兒的那一刻,他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
他對霜白一直不冷不熱,不管怎麼說都是自己的親生女兒,就算喜歡不起來,卻也不會對她太差,女子該讀的書她一樣不少,女子會的女工繡紅他也俱都請人教她,唯一不同的是,他很少與霜白談話,父女之間跟陌生人差不多。
直到後來,霜白和慕容瑄關係匪淺,他為了巴結慕容瑄,這才與霜白的關係又好了一些,可也就那麼幾個月的事,霜白被毀容以後,他對這個女兒已然徹底不抱任何希望了,便將母女二人丟在沁水園,不聞不問。
誰知道這夏霜白竟然還有東山再起的一天,如今不但是皇上跟前的紅人,還是慕容衡的正牌王妃,五個女兒裡頭,活得最風光的就數她了,想再巴結,已然晚了。
這會兒聽完霜白說的話,又瞧見了大夫人的字據,一張老臉頓時就變了顏色。
直接拿起掛在牆上的佩劍,朝著大夫人就刺了過去,“賤人,你竟然這般冤枉霜白,做下這等無恥之事,今日我非殺了你不可!”
大夫人急忙往外逃,夏向魁便舉劍在後面追著,嘴裡不停的喊著:“賤婦,你與我停下,否則,我就殺了你!”
誰停下來誰是傻子,大夫人慌慌張張外逃,哪裡還顧得上其他?
那欠條之事她還想辯解幾句,哪裡知道,這一下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誰知道夏霜白從哪裡弄到了那欠條,如今,她憑空就欠了夏霜白兩千兩銀子。
兩千兩,再加上之前虧空的三千兩,這一下便是五千兩銀子,叫她可怎麼辦?
夏怡雪見事情敗露,一時之間又找不到好藉口離開,眼瞧著父親要殺母親,此事不走更待何時?
當下起身朝著夏向魁追過去,“爹,不關孃的事,您請過娘吧…”
一路追追搡搡,倒成了夏府一道別致的風景。
既然皇上插手了這事,那麼夏向魁就沒有坐視不理獨善其身的道理,在皇上未做出決定以前,他已然下了命令:大夫人杖責三十,賠償霜白白銀兩千兩,限三日內還清,夏怡雪誣陷自己的姐姐,不念姐妹之情,杖責三十,然後再去後院兒打掃庭院一個月。
按理說,這樣的處置方式已然可以了,足以夠皇上消心頭的這口惡氣,可是皇上仍舊餘怒未消,下令慕容瑄,夏怡雪只能做為侍妾伴隨身畔,不得給予任何名份。
這一下無疑是把夏怡雪所有的路都堵死了,整個夏府都知道這位五小姐把清白身子給了二殿下,卻只得到一個侍妾的封號,而且這一輩子都不會晉升。
大夫人上了年紀,生生受了三十杖責,疼得死去活來,她哪裡知道,夏沫早就關照過那行刑之人了,打得全在痛處,外表看起來傷並不重,可這背地裡卻是下了狠手。
夏怡露和夏怡雪一時之間成了夏府最大的兩個笑話,大夫人又怒又恨,急怒攻心,一時間竟是暈死了過去。
夏怡雪在後院拖著一身的傷打掃,每動一下都是錐心的痛,可她還是不能停下來,一停,便有專職人員打她。
夏沫總算是出了一口惡氣。
不過,她們母女二人這點傷和孃的死比起來根本不算什麼,她要留著她們的命,慢慢的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