瑾碗裡的黃瓜錢兒挑出來。口內還說道:“子瑜你別聽衛珏小子的,你多吃雞肉。”
賴瑾卻不容衛母反應,直接夾了一口黃瓜錢兒吃了。只覺得口感勁道,味道清新,很是不錯。
衛珏大大咧咧的說道:“娘你做菜的時候都洗了一遍又一遍的,沒事兒。”
衛母瞪了衛珏一眼,開口說道:“人家子瑜可是從小到大都金貴的很,你以為什麼人都跟你一樣的皮實。”
衛珏翻了翻白眼,決定還是不把賴瑾跟他們上山的時候打了蛇肉和田鼠烤著吃的事情說出來。他覺得自家的黃瓜錢兒怎麼也比蛇肉和田鼠乾淨吧。
想著想著,又看著面前屈膝坐在小板凳上依舊溫潤繾綣,很有教養的賴瑾,很是果決的搖了搖頭。
堅決不能說,太毀形象了。
欣然飯畢,衛母又給大家上了新鮮瓜果。大家一起坐在院子裡的石桌前面,衛珏一邊咬著摺扇一邊問道:“你今兒怎麼想起過來了,不是說還要去寧府那邊弔唁嗎?”
賴瑾嘻嘻笑道:“給你說媒來了。”
衛珏不可置否,衛父和衛母卻是一臉大喜。衛母連忙湊上前來遞給賴瑾一塊兒西瓜,又開口問道:“是誰家的姑娘,長得好嗎?”
衛珏嗤笑一聲,開口說道:“娘,你得問那姑娘性子好不好。長得好又不能當飯吃,性子好對您二老好才是最重要的。”
“那也不能娶個母夜叉回家啊!”衛母瞪了衛珏一眼,拉著賴瑾的手說道:“我知道你和衛珏好,我也從來不拿你當外人。你都不曉得這兩年我和你伯父急成什麼模樣。你說我們衛家也只有衛珏這麼一顆獨苗。還指望著他傳宗接代多生幾個娃。以前他讀書的時候,我說給他說個媳婦他死活不幹,說什麼怕耽誤了學業。後來當了官老爺入了翰林了,好些媒婆把我們家的門檻兒都踏破了,他也是一個都不同意。說什麼怕我和他爹委屈了。其實我和他爹都這麼大歲數了,只要能抱上孫子還怕什麼委屈——”
衛珏有些不贊同的皺了皺眉,開口叫道:“娘。”
賴瑾不著痕跡的將自己的手從衛母的手裡抽出來,開口說道:“伯母放心,我認得的這位姑娘家人品端莊,長得也好。雖然不是官身但也是大戶人家的女兒——”
衛父突然開口打斷了賴瑾的話,沉聲說道:“不是官身,難不成是商戶之女?”
賴瑾點了點頭,開口說道:“不知道伯父伯母有沒有聽說過皇商薛家?”
衛父想了想,開口問道:“那個為民請命的薛家?”
賴瑾頷首應道:“是他們家的堂妹。”
衛珏眼睛一亮,脫口問道:“可是梅翰林家背信棄義想要悔婚的未婚妻,薛寶琴姑娘?”
衛父和衛母兩個也下意識問道:“是薛恩人家的姑娘?”
賴瑾一時間摸不著頭腦,開口問道:“你們怎麼會認得薛二姑娘?”
聽得果然是自己心中的那位薛姑娘,向來大大咧咧的衛珏竟然有些扭捏起來,坐在石凳上不吭聲。倒是衛父嘆息一聲,開口說道:“說起這薛二姑娘也算是我們衛家的恩人。當年要不是薛家老爺出盤纏供我們家衛珏上京趕考,恐怕我們家也出不了一個官老爺了。本來還想著以後衛珏出息了能夠報答薛家老爺,豈料天不從人願,薛家老爺竟然沒一年的功夫就死了。可憐只剩下薛家一位哥兒和一位姐兒。那姐兒竟然還許了忘恩負義的梅翰林家。”
賴瑾面色古怪的看了衛珏一眼。怪道當日梅翰林家傳出要退婚的訊息,衛珏譏諷不斷甚至還作了幾十首歪詩策論來嘲諷梅家的背信棄義。他原來還以為衛珏本就是個嫉惡如仇的性子,沒想到當中還牽扯這麼多事情。
想到這裡,賴瑾笑嘻嘻問道:“原來墨詰兄和薛家二小姐認識,以前從來沒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