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提起過。”
衛珏苦笑一聲,搖頭說道:“那梅翰林家本就對這門親事不滿,後來出了聯詩一事,更是百般詆譭薛家二姑娘的名譽。這個檔口我倒是不好說什麼,生怕梅家又弄出什麼波折來反而害了薛家二小姐。”
賴瑾瞭然的點了點頭,甚是明白衛珏的顧慮。以梅翰林一家人死皮賴臉又胡攪蠻纏的性子,要是知道了衛珏和薛家二姑娘的關係,再看衛珏對梅家悔婚之事如此打抱不平,恐怕真能生出什麼事端來。
這廂賴瑾和衛家父子兩個討論梅家的首尾兩端,衛母卻有些著急的插言問道:“子瑜要給我們家衛珏說的姑娘就是這位二小姐?”
一句話出口,衛珏白淨清秀的臉上浮現一抹詭異的殷紅。他故作不經意的挺直脊背淡然端坐,耳朵卻直直立著聚精會神的聽賴瑾的答言。
賴瑾心下好笑,口中直說道:“倒是有點兒這個意思。畢竟梅家人為了攀皇后娘娘的高枝兒竟然陷恩人之後於不義,其為人品性可見一斑。薛家向來重信重義,自然也起了退婚之意。如今薛家大姑娘已經求了建安公主去皇后娘娘跟前兒陳情,估計梅翰林此番要落得個雞飛蛋打。”
衛母聞言,點頭附議道:“薛家二姑娘人品好容貌好性子也好,那梅翰林的兒子果真配不上薛二姑娘。”
賴瑾微微一笑,開口說道:“出了這樣的事兒,薛家也有些心灰意冷。薛蟠本就是皇商之家,雖然不能入朝為官,但是也領著內帑的差事,門第本就不俗。倘或趁此機會尋一個高門大戶也不是不能。但是薛家兄長愛護妹妹,只想要一個能一心一意對薛二姑娘好且品性才學差不離的妹婿。因此言語間便求到了我的頭上。我又正好想起來墨詰兄,倒是想著肥水不流外人田了。”
衛父且喜且驚的笑了兩聲,旋即又愁眉苦臉的說道:“可是我們家如今的情況子瑜你也知道,又怎麼配得上薛家的財勢?”
娶妻嫁漢,無論是民間還是世家都重視個門當戶對。就以薛家二姑娘的地位,恐怕隨隨便便的嫁妝都得好幾千兩銀子。如此情況,他們家又怎麼出得起聘禮。連聘禮都出不起,還談什麼娶媳婦。他們家可不是梅家那起子只圖攀龍附鳳的,老實仁厚之家,想的自然是怎麼不虧了人家姑娘才是。
何況這姑娘還是恩人家的。
大抵也想到了這個問題,衛珏原本清亮的眼眸也黯淡下來。他雖然當初見了薛家姑娘一面,對薛家二姑娘的品貌行止驚為天人。但也深刻明白自家和薛家的差距。皇商富戶,當地豪強,可不僅僅是上嘴皮子搭下嘴皮子那麼一說。饒是目下薛家二房因薛老爺之死有些落敗了,但其威勢財力也不是自己這等人家能肖想的。
賴瑾看著衛珏和衛父衛母的神情,便也想到他們的為難之處。當即開口笑道:“薛家二哥——也就是薛蝌當日和我說過,這次為二姑娘尋婚事,並不在於對方的門第如何,寒門也好世家也罷,只要自身有才學有本事能對二姑娘好就是。並不要求別的。”
衛父衛母點了點頭,薛家本來就是他們衛家的恩人。且薛家二姑娘的條件又那麼好,嫁到衛家來衛家三口定然要如珠似寶的捧著。只是能做到這一點的也不止他們衛家,因此衛父衛母還是沒有說話。
賴瑾在心中又衡量一番,繼續說道:“人家說了,最好要年歲相當且本就是官身的,這樣少年得志自然前途遠大。我想了想,翰林院中年不過二十的本就是少數,品性為人我又熟悉的也只有墨詰了。”
衛父衛母很是自豪的看了衛珏一眼。倘或論起少年得志的話,十八歲就高中榜眼,點入翰林的衛珏自然是出類拔萃的。雖然比不上更加出色的賴瑾,但賴家妖孽也就這麼一個,雖然衛家眾人還不知道賴瑾不是本土原裝貨,但父親是前科探花,師從前朝探花,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