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不惜拿尤家當武器。你去見我的父親,是為了要離開我。你去見我的母親,也是為了要離開我。”他一把推開田籮,直望進她的眼底:“是我傻,才會想要給你保證和承諾。根本,你從來也不需要。既然走了,既然去了溫哥華,你為什麼,又要回來?”
笑聲越來越密,連成了一片:“你真的,很殘忍。你以為,我是真的什麼都不知道麼?”
田籮被一把推了開來。
“第一次,你為了離開我,不惜犧牲了身體,動用了我的父親,逼著我,不得不放手。這一次,你為了離開我,甚至把我的母親,我的家族,擺在了我面前。什麼幸福?你用我給你的一切,換那個人的幸福。你,真的很殘忍!”
尤殿笑得很美,俏白的臉蛋,灑滿這個年紀才有的涓狅與無謂。卻忍不住地,一直在抖。就像是笑得太厲害,無法控制身體。
田籮覺得有麻木的痛感,從四肢擴散開來,迅速蔓延著全身。對於尤殿的指控,明知不是事實,卻又無法辯駁。因為,她確實,導致了這樣的結果。
傷害一個敏感而寂寞的孩子。
僅僅只是因為,覺得他過於強大,足夠堅強。比另一個人更容易活得燦爛。
僅僅只是因為,一直以來,自己想要當他心目中的唯一而不可得,痛過了,於是選擇捨去。
尤殿,從來,強勢而任性。控制著她,就像控制一隻心愛的玩具。曾幾何時,有過這般的妥協與弱勢。
這樣的他,更讓田籮傷心。明明讓人一眼就能看穿。明明已經非常脆弱,即便如此,仍忘不了假裝堅強。尤家,究竟給了他怎樣的成長和童年。
田籮伸出手,上前一步, 還沒碰到尤殿,就被一把揮開。
再上前,又被揮開。
尤殿怒了:“這算什麼?同情麼?姐,我不需要。”
田籮卻最終碰到了他,一把抱住。“尤殿,不要這樣好嗎?你這樣,我會非常非常難過。甚至,比你傷害我,更讓我難過。”
“對我而言,你很重要。真的,比你想象中的,還重要。”田籮輕聲的說。
頭窩在他的胸膛前,依稀有種熟悉的感覺。很久很久以前,她曾經,也這麼幹過。鐵了心的要獻身,被揮開,又衝上來。再被揮開,再衝上來。只是,那時她喝多了,並不知道,眼前的人,原來是許多年以前,自己曾經盼望過的人。
如果,如果當時就知道,她,是否依然能夠義無反顧?
田籮在心底裡輕輕的嘆。自己真是一個沒有什麼道德觀念的人,這一生,主動獻身給了兩個男人。於是,一個捏得緊了,把她控制在手心裡,輕易不願放手。另一個,則傷了心,卻堅持著要給她幸福。
所以,無論如何,籌碼,是不得不用的。
“尤殿,你從來,都不僅僅是爸爸上司的孩子。對不起,那樣傷害你。只是,在他面前,我不知道要怎樣介紹你,我,不想稱你為‘弟弟’。你對我很重要,從第一次見到你,我就已經,非常喜歡你。”
田籮感覺胸膛傳來的顫抖,逐漸平息了下來。她的聲音很輕,外人看來,就像是戀人間的吳儂軟語:“不僅僅是因為爸爸的仕途,不僅僅是因為你是尤家的孩子。尤殿,我是真的,非常喜歡你。即使你會欺負我,會讓我傷心,但,我真的,從來沒有生過你的氣。我曾經真的想過,也許,這一生,會一直陪在你的身邊。就算是保姆也好。”
“姐……”尤殿輕輕的喚,田籮伸出手,貼上他的臉頰,深深的看他: “但是,尤殿,8年了,是你先遇到了我,是你先擁有了我。但你還有無數的BOBO和佳佳。而我,是田家唯一的女兒,是莫小白唯一的期望。我不能,再給你時間了。放手吧,尤殿。因為,我已經答應了莫小白,我,會給他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