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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部分

護的孩子。“人,之所以稱為高階文明生物就是因為有一顆責任心。”她常這樣想。她不管別人怎麼想怎麼做,但她會一直做下去,並且無悔無怨。

她握著手機,此時心湖平靜得如同無波的水面。沈濤也停頓了一會兒才說:“我下午回去一趟,孩子們就要開學了,我給他們買了兩個新書包,刺激他們學習的熱情。”

思蘭不緊不慢說:“他們肯定會喜歡的,小孩子,見過什麼呀!”但這句帶點挖苦的話沈濤愣沒聽出來,甚至還說:“何止是喜歡,他倆要是背上我買的新書包去上學心裡肯定覺得神氣無限,說不定還會向小夥伴們炫耀呢!——‘瞧,這是我爸買的新書包,上面還有喜洋洋跟灰太狼呢!漂亮不?你爸跟你買了嗎?我猜沒有,要不然咋會背個破玩意兒來······’”

“人就這麼點自尊心也配做個男人。”思蘭忍不住在心底裡這樣想。她並非瞧不起沈濤,對於“父愛”這兩個字她珍視這其中的每一點每一滴情誼。但這個男人得過且過,不思進取,對家庭尖酸刻薄,對自己大手大腳則是思蘭最最無法接受的。

“哦,對了,開學就得交學費,你既然回來就跟孩子們準備上吧!”生活的所迫令她無時無刻不想著錢。這雖是沈濤最反感的問題,但對思蘭來說她必須找準所有空子能鑽則鑽,因為她不是一個人在消費,她還撐不起這個家,她有孩子拖累著,她跟沈濤不一樣,既然沈濤是這個家主要的錢源,而基於他一貫閒散的生活作風,思蘭不得不費盡心思弄到一分是一分了。

沈濤聽罷,果真就火了:“哦,照你這麼說我要回不去你就不給孩子們交了是不是?”

瞧瞧,這個男人有多差勁吧?他咋就不用腦想想他是這個家的主樑骨,是他在掙錢耶!思蘭雖然也做些手工,但對於維持整個家庭來說其不過杯水車薪,填不了大坑。而在這個金錢主宰一切的社會里他們母子仨的生活可以說夠窘迫的了。早先為了節省開支她常常拾別人的衣服穿。她很少趕集市,逛商店。她把自己壓縮在一個最小的空間內,甚至不敢多交朋友,因為交往就會有禮尚往來,就意味著消費。現在她更不敢亂花了,孩子正在成長階段,他們並且已經接觸到了社會,他們的吃穿要儘量改善。

她咬著唇,淚水不經意的溢滿了眼眶:“我手裡現在沒錢了。”

“你想辦法吧!”沈濤打斷她的話在那頭兒冷冷地說:“我們這兒交工才給錢,我現在手裡也沒什麼了,你總不能讓我餓著肚子去幹活吧?”

思蘭長長的吐出一口氣,然後儘量的放鬆自我,很平靜很平靜的說:“好,我明白了。”

沈濤怒衝衝問:“你明白什麼了?”

但思蘭已經結束通話了手機,她不想再同這個男人多說一個字。男人是女人的依靠,而她思蘭依靠誰?誰又會成為她的依靠呢?此時她真叫窮途末路哇!

曾經,簡單的家庭編織出了她一段簡單的童年生活和一段純淨的少女時代,從而令她的思想也簡單得如同一張素描,她從沒想到愛情、婚姻會如此複雜,這後來的路會曲曲折折,坎坎坷坷;她更不曾想到她會為了一個“愛”字而痛苦一生,疲憊一生,無奈一生。

“沈濤,你這是在逼我走一條不歸路。”她緩緩直起眼眸,凝注著窗外遙遠的空寂。一縷金色的陽光透過雲層照在窗上,而她眸中的光卻剎那冷若冰霜,如同她心底的陰冷,此時更添一層秋霜。

由於對兩個孩子的愛她包容著這個男人,由於對這個男人的怨她更加的忘不了昔日那段刻骨銘心的愛,而由於對昔日戀人的愛她再容不下其他任何一個男人的愛。愛怨交織侵蝕著她的靈魂,讓她再也找不到初始的激情,她開始變得冰冷、麻木。

她知道這是無法改變的,無論別人再怎麼會說:“忘記過去,從頭再來。”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