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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部分

這不是過去,是每時每刻都在發生著的事情,除非沈濤洗心革面了,她賀思蘭才有機會從頭再來。

但是她相信不會再有機會了,十幾年來這些已經養成了習慣,習慣變成了自然。

不大工夫,她身邊的兩個孩子都醒了。昨天晚上沈飛做噩夢半夜裡就鑽到了思蘭的被窩,看到思蘭呆呆的樣子便問:“媽媽,你又做噩夢了嗎?臉色怎麼那麼差勁?”

思蘭忙堆起笑臉說:“做了一個,不過已經不害怕了。”

沈雲禁不住問:“還是以前那樣的夢嗎?你為什麼不在枕邊放把剪刀呢?奶奶說很管用的。”

思蘭邊穿衣服邊說:“今晚試試。寶貝兒,媽媽先去做飯了。”

“蒸米飯,炒雞蛋。”沈飛突然喊起來。她這兒子調皮的沒法說,兩隻小胳膊抱著思蘭一條大腿,小嘴兒不住的在上面“吧嗒”著,又再哄她了。

思蘭無奈的搖搖頭,忍不住拿指尖在兒子的屁股蛋上狠彈了兩下,說道:“饞貓,就你會要著吃。”

沈飛還吐了吐舌頭,嘻嘻一笑:“男子漢大豆腐,能吃才能長。”

思蘭也憋不住被逗笑了:“什麼大豆腐,是大丈夫。”說著把兒子搡向一邊,趕緊下地去了。

生活是一種變幻的過程,是一段取捨的經歷,一個人最重要的不是在她的人生路上看到了什麼,而是用心靈感悟到了什麼。和兒子女兒在一起是思蘭這一生最快樂的時光,她會忘記一切的不開心,一切的不順心,並且包括曾經的那個人。她有理由相信,她雖然錯過了星星和月亮,但她看到了黎明的曙光——她的兒子和女兒必將成為她新的希望,成為照耀她心靈的太陽。

把鍋添好才去開院門,不料卻聽到自家那老太太正在外面同誰說話:“······給了,人啥都不要,人家有錢,厚著呢!兩天就買齊了······”不用猜也知道說什麼呢!

思蘭不由得站住了,就連那隻拿著鑰匙正準備開門的手也停在了半途,她自己也琢磨不透究竟是希望聽人家繼續說下去,還是真不願打擾她,再讓她過次嘴癮?但她心裡確實很生氣,人為什麼尖頭還要賤嘴,佔了便宜不說不行嗎?都是一家人耶!何苦氣死一個少一個,氣死兩個少一雙,留下自己喜洋洋——神經不正常。

突然,沈飛爬在窗邊喊起來:“媽媽,你的電話,梅姨打來的。”

思蘭“恩”了聲,趕緊開啟大門掉頭向回走。她的那位老人家就在門口站著呢!另外還有一個叫蘭英的女人。思蘭甭看不正面瞧她們,也能從眼角的餘光灑準她倆噁心的樣子。

那個女人是外地過來的,跟人寄養,早先情史特別糜爛,聽說為了討好繼父還不止一次跟人上床呢!

思蘭從不與她打交道,一來自家那老太太跟她特別好,她們倆簡直就象一個孃胎裡出來的,都親同姐妹了,思蘭什麼都不怕,就怕橫生是非;二來這個女人的嘴特別賤,說話從不找分寸,不管當著誰的面,或者在哪兒,信口就能轟出一炮。世俗中這種人最危險,也最難纏,所以私底下思蘭都管她叫:“爛皮烏鴉”。

還記得前幾天,由於天氣悶熱,大夥兒都坐在樹蔭裡乘涼兒,這個蘭英偏巧也在,當她瞥見沈飛的奶奶打從思蘭身邊過去倆人沒說一句話時,便惹來她好一頓訓斥吆:“思蘭,你好像跟你婆婆不太好。自各兒還有兒子呢!你可別不孝啊!俗話說‘一輩兒傳一輩兒,輩兒輩兒在流傳。’你對老人不孝,將來你的孩子肯定對你也不孝······”

實在話!不過,太實在了這人就露傻。

思蘭是個自尊心很強的女人,平白無故被人指責一通,臉上立時掛不住了。也難怪,當著那麼多鄉鄰的面,顏面掃地耶!跟被狗咬一口的感覺還不一樣。“英嬸兒,我不明白什麼叫‘不太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