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華娘子卻說自己會寫,村民們不禁忖度開了,莫不是神仙教的?
幾百雙眼睛盯著郎華娘下筆。
郎華娘不怵目光,落筆一氣呵成,卻把所有人都驚著了。
“村長,這是養顏丹的方子,也就是我方才給嬸子的那顆藥丸。您收著吧,村裡誰要看就給誰看。郎華娘對天起誓,方子要有假,就讓我被雷公劈死。我彷彿記得神仙說過啥話了,神仙說,她是丹藥之祖,我是她選定的傳承之人,藥方子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只有出自我手的丹藥才能治病。”
狗子娘瞪著大眼道:“這不就跟鎮上何仙姑一樣了嗎,小兒嚇著了,她寫個符給小兒揣懷裡,小兒夜裡就不哭了,我們狗子有一次嚇著了,我去找何仙姑,何仙姑不在,我著急等不得,就去鄰村瞎婆子那裡求了個,卻不管用,回頭再求了何仙姑的符,狗子這才好了,人家何仙姑就說了,符是一樣的符,只看寫符之人的道行深淺了。”
村人聽了,都尋思起來,看郎華孃的目光都不同了。
村長打量著郎華娘,又唸叨了一句,“大丫是遇上機緣了啊。”
然而此時,眾人心裡還在觀望,還不大信。
“大傢伙都散了吧,郎女婿才醒過來,讓他歇口氣兒,吃點飯。”掂量著郎華娘將來的前程,村長冷著臉訓道:“狗剩,做叔的得說你一句,郎女婿勤快能幹,不嫖不賭,對孩子也好,你可別昧了良心,眼皮子別那麼淺,以前的事一筆勾銷,往後對郎女婿大丫頭好點。”
老鄔頭沒話說,就點了點頭。
如此,村人都散了。
和狗子娘要好的幾個媳婦,都聚到狗子家裡,催促道:“我說,你倒是吃啊。”
望著手裡這黑乎乎狗屎蛋子似的藥丸子,狗子娘猶豫了,“真能吃啊,別是華娘子山裡撿的鳥糞搓成的吧。”
“呸!你不吃我吃。”草根媳婦就要上手搶。
狗子娘趕緊一口吞下,咂吧了一下嘴。
“啥味道?”草根媳婦問。
“有點甜,沒咬頭,入口就化了。”狗子娘回味了一下道。
“你當你啃窩頭呢,還有咬頭。”一個胖乎乎的媳婦笑道。
狗子爹在院子裡頭喊,“泱泱啥呢,我餓了,趕緊出來做飯。”
幾個媳婦怪識趣的,知道這是人家孩兒爹攆人了,就都散了。
晚上,黑燈瞎火的,兩口子躺炕上,狗子爹從狗子娘身上爬下來,捏著鼻子道:“還嫌我不和你一個炕上,你聞聞你自己身上多臭。”
把狗子娘氣個倒仰,“沒良心的男人,才從老孃身上下去,就嫌棄老孃,你給老孃滾。”
“滾就滾。”狗子爹實在忍不了那股子臭味,納悶道:“你拉炕上了,咋越來越臭了。”
狗子娘也聞著臭了,她自己也差點吐出來,趕緊道:“他爹,你趕緊的點上油燈,我臉上身上都不對勁啊。”
“孃的,別是你吃華娘子那藥丸子吃出毛病了,原本就醜,再弄一身的臭味兒,我就休了你。”
狗子娘兇悍,一腳把男人踹下炕,“你休休試試,看我不半夜拿刀剁了你的命根子。”
狗子爹先不和她計較,把燈點上,端著燈湊近狗子娘一照,頓時就叫道:“我的娘啊——”
這一聲,把一家人都吵起來了。
狗子一看他娘就叫道:“鬼啊——”
狗子娘擼起袖子就罵道:“黑心爛肺的玩意,我撕了她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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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人家受傷了
日出而作,日落而息,這是農人的習慣,此時天才黑不過半個時辰,犬吠雞鳴,鄔老頭家門口聚集了很多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