疑惑和歡喜的光芒。而他千里迢迢來到這裡的事實就是後者壓倒前者的證據。田母澤曾多次策動,終於暫時把龍堂終抓到了自己的研究所去,可是、在他還沒有碰到龍堂終的一根手指頭之前,就被人給逃了。執著於龍堂兄弟的身體這一點,L女士和田母擇可以說有著“同床異夢”、“吳越同舟”的關係。
而他們也都想利用對方的這個執念。而現在,L女士在沒有生體解副狂田母澤的助力之下,得到了龍堂始。她原本應該無視於田母澤的存在的,可是,不知道為什麼,L女士競然派了直升機,把田母澤叫到“霸王”上來。同時,她還要求田母擇協助“研究”龍堂始的身體。
“既然名叫始,那應該是長男吧?”
“在日本,把老二或老三取名叫始的,應該不多吧?哪,你願意幫我這個忙嗎?田母澤博士?”聽到L女士這樣問,田母澤裝出廠一副考慮的樣子。
“因為這傢伙已經完全發育成成人的身體了。我比較喜歡小一點的小孩身體。”
“你的意思是不羅?那麼就算了,請你回去吧!”
直升機馬上就要出發被這樣漠視,田母澤不禁手足無措。雖然他說出的是真心話,可是,他也完全沒有讓這種解剖生體的千載難逢機會錯過的意思。
“我沒有說不啊!我也是個專家哪!可不是憑好惡來決定事情的。好吧就讓我幫幫忙吧!”
自認是生體解剖的專家真是讓人感到荒唐。聽到薩克森堡上校說這個世界上沒有那種長著鱗片的人時,這個怪異的老人嗤之以鼻。
“哼!丈夫花心的話,妻子也可能紅杏出牆。就算有人長出了鱗片,那也不是什麼怪事。”
“你認為他是人嗎?”
“解剖人體之外的東西又有什麼樂趣可言呢?”田母澤打從心裡感到不可思議地反問,然後以與他的年齡不相稱的年輕動作重新坐了下來。
他毫不想隱瞞心中的愉快。跟前有一個可以滿足他醜惡的虐待狂和扭曲的探究心的機會。他和克朗蕭博士是屬於一類的人,他們都是令人感到不愉快的,光有智慧的怪物。聽說了龍堂始被抓的過程,田母澤表現出了極大的興趣。田母澤發出了奇怪的笑聲,重拍著自己的膝蓋。
“哈哈哈哈……任誰都想要擁有其生命力的秘密吧?獨佔這個秘密的,一定可以掌握地上最大的權力和財富的。”
全世界有一萬名左右的富豪,如果把這個秘密以十億圓賣出,至少就可以得到十兆圓。
L女士對田母澤的算計感到厭煩。不知道田母澤是不是洞悉了她的內心,他繼續地自言自語地說道。
“不管是乞丐或國王,只要是人,生、老、病、死四個過程都會平等造訪。即便是再怎麼有權勢和財富的人,一旦成了老殘之身,也只能羨慕高中生擁有的年輕。可是,如果人類智慧揭開了不死性之謎……哼哼,這決對不能讓所有的人類平等分享的。哪?你不這麼認為嗎?”
L女士表示全面的贊成,但是,不能因為說田母澤對人類社會的認識是正確的,就表示他本身的生存方式是對的。他總是把自己置身於特權階級,用手術刀將那些無以抗拒權力的弱者分解掉。
然後,在日本敗北之前,他從舊滿洲逃回了日本。他背棄了自己的同胞,對自己所犯下的罪惡沒有負起一點責任,在戰後,仍然長期地握有權勢。
“必須先了解細胞的結構。一般人的面板之所以會變化成這樣的鱗片是因為這種生物上的情報是由細胞等級組合而成的。還沒有弄清楚這一點是危險的。”
關於這一部分,以醫學者或生物學者而言,他說的話並沒有什麼異常之處。異常的是這個男人的精神狀況和他以前的存在方式,不是他的智慧。
“不管怎麼說,在這種破船上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