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的人全部殺死,更不用說還有其餘被殃及的裂雲郡平民。這一戰令人心悸,也令其他的人膽寒。
裂雲城只是裂雲郡的一個城池。
遲衡這一屠城,自然引得其他城池的追殺,在裂雲郡和曙州的土地上,他率著五千殘兵難以逃脫。
在殺戮與被殺戮中奔逐。
遲衡的每一天都是渾渾噩噩的,他只知道騎馬殺人,聽不見別人在說什麼,甚至景朔的話他也聽不見,他的眼睛只有那高高竄起的紅色火苗,他的耳朵裡只有嗶嗶剝剝的火苗灼燒的聲音。
終於有一天,他看著追隨自己的將領們,忽然問:“景朔,今天是什麼日子?”
“三月十九。”
遲衡低頭一笑:“喔,三年兩個月零七天。前方是什麼地方。”
“一個峽谷。”
遲衡長呼一口氣:“你們不該跟著我,你們應該去追隨段將軍和梁將軍。朗將死了,但顏王軍沒散。前方是峽谷?是不是沒有路了,不要緊,你們一定能出去。”
接下來,將每個人的任務都安排。
一個將領困惑道:“如此安排是妙,我們均可逃脫,只是缺一個誘餌去把他們引開。還有中侯,你呢?”
遲衡笑了:“我是誘餌。”
眾人一齊看他,沒有驚訝,沒有勸諫,甚至沒有一個人說話。大家都知道,渾沌已經過去,清醒後的遲衡終究會這樣選擇的:他之前所作的每一件事,都是走向絕路。
三月的風極暖極暖,遲衡騎在高頭大馬上,所有的人都單膝跪地,抬頭看著他,臉色均是肅穆。
遲衡道了一聲:“各位,有緣,再會。”
鞭馬而去。
遲衡與景朔及將領們背道而馳。他的馬跑得很快,他只要一出,瞬間就引起敵手的追殺。他第一次那麼清楚地打量著自己的那些對手們,笑了,這些都不足以成為自己的對手。
他在最短的時間內吸引將所有的追殺者們,併成功地令他們只追殺自己。
而他,也不出意外地走到了懸崖之上。
從早晨,到傍晚,遲衡勒住韁繩下了馬,撫摩著雪青馬的馬背,雪青馬長嘶一聲。
他蹭了蹭馬的鼻樑,將馬轡摘下,徑直扔下懸崖,哐哐噹噹落入懸底,將所有的東西都扔乾淨了。雪青馬的眼睛極大,夕陽下閃光,遲衡眷戀撫地說:“雪青馬啊雪青馬,我與你有三年之緣,已經夠了,你跑遠吧,越遠越好。”
雪青馬卻不願意走,眷戀地蹭著他的腰。
遲衡笑了:“你快走吧。”
那馬卻通曉人性一樣怎麼都趕不走,一雙汪汪的眼睛似要流淚一樣。
遲衡鼻子一酸:“雪青馬,走吧,你走得遠遠的,他們才會以為我走遠了啊。”說罷手執馬鞭輕輕一打,雪青馬長嘯一聲,竟然像聽懂人話一樣奮蹄而去。
望著前方,一輪圓日,漸漸西沉,千里外的萬物暈染了一層紅,紅到炫目。而低頭,是懸崖峭壁,石頭泛著溫暖的夕陽之色。遲衡釋然,沒有回望大好河山,而是往前跨了一步,如一片葉子一般直直地跌落萬丈懸崖。
148一四九
曾答允過親們的3p場景;根據選票所得:是遲衡、顏鸞、駱驚寒(與石韋同票,小火自行選取了驚寒)。請使用訪問本站。
但鑑於如此嚴峻的形勢下,還是乖乖地把駱驚寒的場景遮蔽了。
這個無責任番外,期望親們喜歡。
不想和**的和諧做無謂的鬥爭,放一個連結:?huojizi
這裡的顏鸞是鮮活的。
遲衡是欠扁的。
戳進去吧。
這是個替換章;明天早晨將替換成三千字的正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