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腦袋又沒被敲破個洞什麼的,裡面的腦漿在短時內驟然升溫沸騰,就如同茶壺裡的水被燒開。這水開了,茶壺蓋還要被頂起,人腦袋裡的腦漿沸騰了,自然也要外擴。找不到出口,這才使得頭蓋骨炸裂,碎成了許多這銅錢大小的碎片。方才我在瓦礫堆裡找了下,只找到了幾片,其餘的應都飛濺出去,還埋在這瓦礫堆下。”
楊煥一口氣說到這,見眾人隨了他的描述,臉色都有略微有些變了,嚥了口唾沫,得意地大聲道:“也就是說,這觀察使大人必定是被潑澆了火油,這才造成了如此猛烈的燃燒,導致了他的頭骨爆裂,四下飛濺!”
楊煥說完,眾官都是驚歎出聲,看向那焦屍的眼裡都含了絲憐憫之意,有幾個還不自覺地摸了下自己正戴著官帽的頭。也有壯了膽子圍了過去要瞧個仔細的,曹監當也在其中。
那曹監當看了下,抬頭剛要說話,冷不丁覺著後腳踩了什麼東西,咯吱一聲,還沒來得及看,楊煥已是指著他頓足大叫起來道:“曹大人,瞧瞧你,踩什麼不好,非要踩這觀察使大人的頭骨碎片!你這一腳下去,都碎成末了!不但對觀察使大人不敬,還有毀滅證物之嫌疑啊。你毀屍了不夠,此時竟還想著滅跡?”
曹監當一看,腳後跟下果然一堆碎末,應是自己方才沒注意才一腳踩到的。見眾人對著自己指點不停,臉一陣紅一陣白的,急忙抬起了腳出來,怒道:“誰毀屍滅跡了?我只是不小心!光憑這幾片碎骨頭,你就說是有人潑了火油,這也未免太過牽強了吧?說不定就是它自個爆裂的呢?”
這話聽著倒也在理,楊煥見邊上眾人雖未明說,面上卻現贊同之色,一時倒沒詞了。有些躊躇,眼睛便不自覺地投向了大堂角落處的那扇屏風。想起嬌娘方才話未說完便被打斷了,轉了下眼睛,突地笑道:“嘿嘿,諸位大人,所謂人有三急,內急,屁急,屎急,哪個急起來都是要人命的。下官正巧就趕上了這內急。諸位大人請稍等,待我去行個方便,回來再繼續……陸大人,你這畫堂雖僥倖沒燒光,只也剩一半了,料想也是要拆了重修的,我圖個方便,就去那屏風後的角落裡,你瞧可好?”
陸通判嘆道:“賢侄,不過是個破畫堂,你自便好了。”
楊煥笑嘻嘻道過了謝,這才大搖大擺朝那屏風走去,只剩下身後滿地或驚訝或鄙夷的目光,一個年齡較長的司錄參軍低聲搖頭嘆道:“有辱斯文,有辱斯文啊!”
楊煥拐進了屏風,見許適容果然還在那裡,急忙扯到了角落裡,一邊撂起了自己衣衫,一邊壓低了聲音耳語道:“方才你都聽到了?還有甚東西,快些說了,要不你家官人就卡在那了!”
許適容見他解了褲子便似當真要方便,一下倒是有些發窘。
楊煥見她只盯著自己那裡瞧,急忙道:“我方才說方便才過來的,要不弄點聲響,怎麼瞞得過去?”說著竟也不羞,當真便嘩嘩作響了,只把許適容羞得滿面通紅,只得作沒看見,眼觀鼻,鼻觀心地附到了他耳邊,低聲講述了一遍。
待她說完,這嘩嘩聲也是歇了下來。楊煥聽罷,眼睛一亮,剛歪過頭要讚一聲,見她白嫩嫩的臉頰上猶浮著兩片淡淡的紅暈,神色間又羞又惱的,瞧著卻十二分的動人。想也未想,順勢便香了一口。見她臉色乍變,自己心情大好,也不管她的反應了,整了下衣物,這才繞了出來。
外面眾人聽著屏風後隱隱傳來嘩嘩水聲不斷,面色各異,俱都忍住了不說話。待見他出來,曹監當終是忍不住嘲笑道:“楊大人好功力,方個便都恁久時間,這聲音聽著也威武得緊。”
楊煥笑嘻嘻道:“曹大人若也有三急中的一急,效仿了便是。這滿地瓦礫堆的,隨處都行,想來陸大人也是不會怪的,何苦憋著又來笑話我?”
他話說完,眾人便都是鬨堂大笑起來。曹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