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迫地應戰。
他佔據絕對優越的高地,又有堅固城池為助,良弓密箭源源不絕,還能怕容越進犯?容越一如既往囂張叫陣,激得朱武慨然出征,二人打鬥一番,雙方陷入交戰,容越的精絕之處就在於,如漩渦一般的陣法和佈局,將敵人一步步拖進戰局之中,不知不覺,朱武的將士蜂擁而至,兵士吶喊聲、兵戈刺耳聲、戰鼓隆隆之聲,直將寧靜的夜晚喧得如同白日一樣。
就在酣戰之際,劉忠忽然醒悟一般:“牙將,咱們趕緊撤回去吧!”
朱武縱馬,急道:“來不及了!”
的確來不及了,因為乾元軍忽然長陣一擺,又從東邊和南邊來了兩支勁軍,氣勢比容越還囂張,一匹匹快馬如飛。就在此時,有信報跌跌撞撞來了:“報牙將,牟渠,有乾元軍來犯!”
朱武大驚。
最薄弱的牟渠忽然間湧出大量的兵士,就在與容越的激戰之時,所有人的注意力和所有的兵力都糾結於此,再沒有多餘的兵力阻擋來犯。劉忠率了一支軍第一時間趕過去,見了領軍將領,心中一涼,不是遲衡,還能是誰?
遲衡一襲黑色戎裝,一把大刀,所向無敵。
三面夾擊,朱武防不勝防。
這時想退已不可能,他只得舉所有兵力來抗,遲衡、容越、還有吃了敗戰的廖德明就像暗夜裡的煞星一樣,瞬間照亮了泗梨道。
天明之際,泗梨道失守。
乾元軍大舉進入。
一夜之際,泗梨道換了旗幟,遲衡站在高地,笑看朱武在敗事已定之下,能率領餘下的殘部一路疾退,所退的方向是靖南。
稍加休整遲衡和容越領軍追向靖南郡。
駐守靖南郡的是主將卞承、及副將軍夏斯年。卞承有智,夏斯年尚勇,本是絕配,但天不遂人願,卞承在年初忽染重病,終日湯藥伺候,所以日前所有軍務均由夏斯年做主。卞承聽從董縱天的命令,堅決不出戰,就這麼耗下去。
容越領兵叫陣,夏斯年應戰。
容越一瞧,乖乖,雖然是一員武將,夏斯年長得可真是俏,唇紅齒白,一雙俊目又凌厲又明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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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七十七章】
夏斯年傲氣地一摔長鞭:“來者是誰?”
容越哈哈大笑;青龍戟迎風一劃:“有意思!連小爺我都不知道?不知道也罷,夏副將一看就不是打仗的人嘛;這張臉;嘖嘖,紫凰堂的花魁也比不上吧?”
紫凰堂,是最出名的產美男子的地方。
卻也是天下均知的小倌之所。
夏斯年最厭惡別人說他的長相,聞言大怒,鞭子一摔劈過容越的前方;張口就罵道:“你眼睛長j□j上了!你們乾元軍才是紫凰堂裡出的,一個一個只會扒光衣服,伺候遲衡這個老色|鬼!”
他一開髒活;容越就倒胃口了:“色|鬼|色|鬼;信不信我現在就把你扒光了送他玩;看你還嘴硬!”
夏斯年罵得更厲害了。
全是色|鬼|賤|人之類,要麼就是爹媽死得早沒教養,汙言穢語簡直不忍聽。一雙嘴皮子還翻得無比的快,一句一句跟吐瓜子殼似得,想不到那張俏生生的臉這麼嘴尖牙利尖酸刻薄,容越連話都插不上,氣得要吐血。
夏斯年一邊罵還一邊甩鞭子。
手下一點兒沒留情,鞭子帶鉤,一不小心甩在容越的馬身上,血淋淋的一道血痕,容越大怒,他跟人罵戰也不是一次兩次,但可從沒見過張嘴就罵遲衡的——好像遲衡把夏斯年怎麼了一樣,遂再不多說,直接提起青龍戟就砍過去,運起千鈞風力。
兩人跟世敵一樣狠狠地打了一陣子。
容越有心教訓他,鼓足了勁,連勾帶刺且回砍,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