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全沒有童年夥伴的石澗仁哪玩過這個,有點懵懂,紀若棠自己動手把他放在手排擋上的尾指翹起來一點,勾住依依呀呀的開始唱:“拉鉤上吊一百年不變……”
腦海裡其實轉悠著大量事務的小布衣,還沒意識到這是種戀人之間的小把戲,城裡人的套路太多了。
不過他忽然問了一句:“拉勾這個我大概能理解是握手契約的意思,為什麼要上吊?”
紀若棠還楞了一下,就抱著肚皮嘻嘻哈哈的笑開了。
帶著這樣歡快的笑聲,破舊的小麵包車顛簸著離開災區,重新回到江州。
回到那片依舊要認真面對的生活中去。
人不可能總活在悲傷裡。(未完待續。)
225、你若盛開,清風自來
破面包車重新開進明珠苑的時候,保安差點沒認出來這兩人,攆人的手都舉起來了,紀若棠勾開點發絲探頭:“小劉叔叔,我是別院三號樓的業主。”
保安可能更驚訝的是她這種說話的平和語氣,忙不迭的開門:“不是糖糖麼……好久不見了,度假去了吧,地震呢……”
紀若棠客氣的點點頭說謝謝,等破面包車進去以後才若有所思:“現在我能懂你為什麼要當棒棒,坐在街邊用另一種角色去看別人了。”
石澗仁對她樹個大拇指,但不說多,紀若棠其實還是那個小姑娘啊,嘻嘻笑兩聲:“這會兒我就覺得以前太把自己當個寶,以為天底下都該順著我來,其實離開我媽,什麼都不是,對不對?”
石澗仁聽出來她的語調還是有點緊張:“平常心面對,我可是親手把師父下葬的,長輩遲早會離開,我們也終究要自己站起來。”
紀若棠終於鬆開肩膀,放下一路上刻意的笑聲低沉一下下:“要看見家裡了,所有跟媽媽有關聯的生活要重新回來,提醒我這是個沒有媽媽的世界,還好我有你。”
石澗仁笑笑,這時候紀若棠對他的意義已經不是之前那個每週見見面學學英語的少女,原本只是想借著清塘集團的平臺看看,汲取點經驗反過來帶領自己那幫人的思路,現在風馳電掣般的已經變成義不容辭的責任了。
紀若棠還給自己深呼吸了幾口氣,握緊小拳頭打氣,小麵包車停在別院前。再次接受了保安的驚訝和殷勤。幾乎小跑著陪到門口:“這些日子你和紀總沒在家。我們安排清潔公司一直在做維護。”
紀若棠禮貌的說謝謝,掏出似乎很久都沒用過的鑰匙開啟門,再次深呼吸,平穩的走進去,還轉頭對石澗仁擠出個笑容:“來吧,這裡雖然沒有合適的衣服給你更換,但是歡迎你到家裡來。”
穿得比保安還差的石澗仁在門口脫了鞋,終於引得紀若棠笑起來:“哎呀。看來你才是真的有腳氣了!小陳叔叔謝謝了!”說完就拉了石澗仁進來關上門。
順勢這手就沒鬆開,帶著石澗仁從門口開始一點一滴講述,其實搬到這裡來住也不過就是最近一年多的事情,這套房子裡自己跟忙碌的母親回憶並不多,最深刻的反而都發生在石澗仁出現以後,似乎放下嚴父擔子的紀如青跟女兒才有了很多母女之間應該有的親切。
少女沒有哭哭啼啼,而是帶點微笑,一直牽著石澗仁走上二樓,小布衣也終於第一回看見現在高檔點的臥室是什麼樣,接著是充滿少女幻想的房間。他正想抽出手到下面等待,紀若棠卻轉身認真:“這時候我都覺得住在這裡有點幼稚了。那我今天就搬到你那裡去住好不好?”
石澗仁真的吃驚一下:“你……可能沒法理解我那邊生活的艱難方式,我說過,你的目標和我,乃至別的人不一樣,你能有臥薪嚐膽的心態,那就足夠了,畢竟你是女孩子……這樣吧,你住到集團公司去,怎麼樣?”
紀若棠看著他的眼睛:“我們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