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會分開的,永遠都會在一起。”好像是給自己下肯定的點點頭:“現在是下午時間三點,五點來接我一起到公司,好不好?”
石澗仁低頭看看自己的穿著:“不能快點?半個小時我就能回去換了衣服過來。”
紀若棠眯了眯眼:“你不跟某些人打個電話聯絡一下?”
石澗仁忍不住學城裡人嘁了一聲,轉身下樓了。
的確還是有幾個電話要打的,把車扔到盒飯作坊去換帕薩特,這邊還是有幾個姑娘在忙碌的,有些盒飯訂單也不能停,不過洪巧雲已經等在這邊了,一臉的關切:“接下來很困難麼?”
石澗仁卻對她抱抱拳致歉:“不能跟你一起到德國,去見證你的畫展,對不住了。”從時間上來說,還有兩天洪巧雲就要出發了,石澗仁不可能拋下那千頭萬緒的紀若棠一個人來面對,何況畫展他只是見證,並不能影響到什麼。
洪巧雲儘量俏皮的笑笑:“我叫你那個……嗯,我讓趙倩帶著掌中寶給我攝像,回來放給你看。”
石澗仁再抱抱拳:“也感謝你援助的善款,我們確實幫到了很多人,這點我非常自豪,但你知道我的做法不能給你在什麼地方刻個碑。”
洪巧雲笑得比他開心:“老詹也籌集了一些善款,本來打算正式當面給你的,回來我再交給你,我比你自豪。”
石澗仁點點頭告別:“我回去換衣服,隨時保持聯絡。”
洪巧雲對他做加油的手勢,回到畫室裡,原本掛滿畫幅的牆上已經空蕩蕩,這半年來的作品都已經送上國際航班前往歐洲了。
開車回出租屋的石澗仁這時候終於覺得自己應該要搬家了,或者對沒什麼行李的他來說,用換個住處更合適。
但跳下石階,立刻聽見雪花汪汪叫的聲音以後,狗吠卻停止了,走近門邊更能聽見裡面一把柔聲:“別鬧啊,叫兩聲嚇唬人就夠了,你爹出門做大事去了……”
石澗仁頓時啼笑皆非,這都什麼跟什麼啊!
但還是先敲敲門,那裡面的聲音立刻就驚慌:“誰?!雪花,叫!快叫!”大狗這會兒卻不叫了,只刨門,顯然它光憑腳步呼吸就能判斷是誰。
石澗仁真的覺得想哈哈笑:“好了,好了,是我,石澗仁。”
“啊?!”
就一個字,裡面傳達出的驚喜、驚慌、還有濃濃的思念情感,石澗仁真能分辨出來。
然後立刻門一開兩條藍白影同時撲出來,有那麼一剎那石澗仁想閃開的。
但左右夾攻的態勢讓他穩穩的站在那,先有些吃驚看見大隻的白狗居然也穿了件藍白漸變色的衣裳,再發現趙倩則給自己弄了件淺藍色的風衣?!
12月中旬,江州已經有些寒風了,一改以前有點拖沓的藝術風格打扮,趙倩相當利落的短風衣裡面深藍襯衫加下的深藍色筒裙,露出了膝蓋以下的一長段白生生的腿,嗯,石澗仁這會兒知道有絲襪這種神奇的東西了。
趙倩原本都展開手臂了,跟著他的目光看到自己腿上,硬生生剎住,紅著臉更把雙腿絞在一起:“正……正在學著習慣穿高跟鞋……”
哦,對的,下面還有一雙米白色的高跟鞋,一下就把以前嬌小的姑娘抬高不少,這樣站在那看著真的就跟搖曳的……這會兒肯定不能算是小白花,應該是已經迎風盛開的蘭花,石澗仁頓時腦海裡冒出了空谷幽蘭這麼個詞兒,很欣賞她這個打扮,沒有白領的商業味,也不全是慵懶的藝術氣息,搭配順滑散開的長髮,有點灑脫的飄逸感。
趙倩的目光肯定都跟在他的眼神上,儘量驕傲的站直了展現自己的變化,真想大聲說這種自信心上的改變全都來自你啊,不過忽然想起什麼似的拉了拉風衣前襟,實在是再挺胸也沒什麼料,這個是硬傷。
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