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流轉的航運線路。
假如能夠打通大陸橋帶來便利,眼前的一幕太直觀了。
四人考察組在這裡停留了三天,仔仔細細的從交易集市到邊境口岸的一系列倉儲物流、建設園區等等都去觀摩過,唐建文已經從外貿口那邊取得了幾張介紹信,以網際網路物流企業的名義,可以在相關地區申請參觀,所以一般不對外的外貿倉儲區、海關貨場等地才讓他們去看過,當然從這些地方的駐守軍警那,唐建文倒是又順口聊到些細節,原來幾乎每年都有那麼一兩起極為惡性的持槍搶劫案發生在北疆,只是因為訊息封閉或者容易遺忘,本地人不怎麼在意,內地就更不知道了,警方在現場抓獲過其中極少數,大多數都石沉大海般消失了,根據內部交流的資訊,這種案子其實一般都是內地來的悍匪,可以說就是內地十來億人口中最為兇殘的那種流竄犯專門跑到北疆這個地方來搶劫現金的,主要就是在省會和這幾個邊境口岸,每次得手的基本都在幾十萬到上百萬,然後消失無蹤的逃回內地去了。
總體來說,對這種犯罪,基本無解,除了寄希望於那些犯罪分子在別的地方被抓住,槍支彈道資訊重疊,才能銷案,根本無從查詢破案。
這讓石澗仁和唐建文在前往果納爾邊境口岸的路上有點感嘆,一個安定而富有活力的國家社會對於普通民眾多麼重要,而規則又對整個社會的運轉至關重要,這些江洋大盜千百年來為什麼一直都未曾消失過呢?
倆書呆子說起那些鋌而走險的傢伙,還是有點感覺那是另一個世界。
連司機都聽出來這是倆文化人,有時候跟著憨憨的笑幾下,吃飯的時候會主動推薦點比較有特色的當地食品了,雖然每次石澗仁和唐建文都叫上他一起吃,這個司機都坐在靠門邊的方向,給當地人打招呼聊幾句。
同樣是北疆省外接中亞地區的邊境口岸,同樣有鐵路通往歐洲,果納爾的景色就跟阿爾泰山口截然不同,如果那阿爾泰山口是連綿起伏的天山山脈中劈開的埡口,整座城市都在比較典型的荒涼地區,這果納爾周邊好遠就開始是平得綠油油的莊稼地,單從城市地區的環境來說,果納爾好得太多了,但在邊境口岸這個重要環節上,卻又遠不如阿爾泰山口的經濟價值繁忙重要。
好在石澗仁是個善於總結的,雖然這兩個口岸前往接壤的都是哈薩克,到歐洲的距離都差不多,但相比之下阿爾泰山口更靠近北面,到俄羅斯的跨境邊貿幾乎全都是透過阿爾泰山口前往,光是中俄之間的貿易,就足夠讓阿爾泰山口跟果納爾拉開巨大的差距了,這也佐證出北疆口岸的主要邊貿成分還是集中在俄羅斯,甚至連前蘇聯地區都覆蓋不多。
唐建文認可了這種看法,他感覺國家如果把政策朝著果納爾傾斜,除了拉動落後點的地區,也是因為這裡環境條件更好一些,能夠吸引投資方來這裡運營,畢竟追逐水豐草美是人類的本能,可現目前看起來,這裡也就只有這點優勢,哪怕國家頒佈了傾斜政策,帶來的拉動改善依舊有限,畢竟石澗仁提到的那種註冊空殼公司的行為,算是虛假投資,大量的資金只是假裝來了這裡然後就走掉,雖然每年的確會增加可觀的稅收,但對於這裡的民生經濟改變不會有本質推動。
石澗仁也有些失望,只有來看過以後才有發言權,瓊海省搞類似的影視產業經濟傾斜,是因為那裡的確有無敵海景,能夠以美景宜人作為資源來換取資本進入,而這裡呢?
在北疆這裡可以號稱塞北小江南,在江南這點條件就什麼都不是了。
這當家的要拉扯各家各戶發展不一的孩子,還真是艱難的活兒。
他沒發現自己已經習慣於帶著這種思維模式在考慮問題了,而且還本著瞭解第一手詳盡資料的態度,在果納爾周邊仔細考察了當地比較原始的農牧業經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