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建文是有中亞各國簽證的,大概十來天左右,跟石澗仁一起考察完畢,也算是更加明晰了方向,帶著自己的兩位助理從阿爾泰山口出國了,石澗仁送到汽車站的,唐胖子忍了忍還是提醒:“應該給倪小姐打個電話,她年紀輕名氣大,可能有點脾氣是正常的。”
石澗仁故作驚詫:“什麼時候你也叛變成了她的同夥!”
唐建文嘿嘿笑:“相處下來倪小姐已經很沒有明星架子,雖然跟我們本來就不是一個世界的人,但不是人人都像吳總監那樣,可以完美切換到另一種人生,你這種處理方式我覺得還是太生硬了些。”
石澗仁終於撓頭無奈:“如果再不快刀斬亂麻的處理好,這就要演變到反目成仇的階段了,這男女之間確實沒法做到跟我們這樣完全因為理想和目標全部精力放在工作上,也就好像我們考慮的事務,大多都是基於相互相容,沒有非黑即白的絕對選擇,大可以各種選擇並行運轉,但好像摻雜了女性因素,就一定要做出選擇,而且是有她無我的選擇,這不是事態極端化嘛,我是不怎麼認同的。”
唐建文鄙視他:“談個戀愛你都能唧唧歪歪生出這一堆學術派看法,哪有這麼複雜,喜歡就愛了,當然我也承認你這招惹的姑娘有點多,那就自求多福吧!回頭見!”
目送夥伴上車離去了,石澗仁又有點寡寡的,不過他調整心態很快,立馬就切換到獨行狀態,讓那位已經很熟絡的司機大叔把自己送回省會告別,自己就背了個臨時剛買的雙肩小揹包就開始上路了。
這麼遠既然來都來了,他給了自己五天的遊歷時間,記得之前倪星瀾的拍攝計劃是十五到十八天左右,且看盧哲超有沒有聯絡吧。
讀書和旅行,本來是石澗仁給自己下山以後定下最重要的兩件事兒,遠勝於找個媳婦兒,現在好像越發渴望這種自由的感覺了。
結果這倒黴孩子剛坐公共汽車抵達天山景區,就發現現實完全不是自己想象的徐霞客式旅遊,壓根兒沒有萬水千山只等閒的出塵飄仙氣質,不知道是不是馬上就要接近開學了,到處都是黑壓壓的孩子,各種大中小學生暑假旅遊團,把石澗仁嚴嚴實實的堵在了只能看見後腦勺的景區長龍里。
偏偏在這時候接到了盧哲超的電話:“辦完事兒了!我在省會,最值得期待的旅行,走起!”
看看自己的旅行狀況,石澗仁毫不猶豫的就轉身換團了,只是掛電話前很想問問倪星瀾怎麼樣了,但別人沒說,那就是好訊息?
1241、這是什麼鬼旅遊!
幾個小時以後,回到省會的石澗仁就看見了盧哲超,意料中又在意料之外,倪星瀾亭亭玉立的站在旁邊。
戴了墨鏡和口罩。
所以石澗仁就無從觀察這姑娘的大部分情緒狀況,只能從外觀看起來沒有怒氣,也沒有嬌氣,比較平靜,面對他觀察的目光,也有靜靜的點頭示意,石澗仁同樣回應。
盧哲超不看這雙男女反應,扣上手裡的電話:“走吧,等著呢!”
隨著他招手,背後一輛北疆地區很常見的進口越野車滑出來,盧哲超當仁不讓的爬上副駕駛,石澗仁自然就是幫倪星瀾開門咯,姑娘還有說謝謝。
石澗仁摘下這些天那個雙肩揹包抱在懷裡,其實裡面除了三四件換洗內衣,什麼東西都沒有,他自己身上更是除了錢包、手機就是個記事本,離開平京時候的行李衣物全都在倪星瀾的大箱子裡面呢,只是離開平京時候如膠似漆的兩個人,現在竟然已經多了點彬彬有禮的生分。
人和人之間的關係還真奇妙。
石澗仁不覺得尷尬,還主動開口問:“最後戲拍得怎麼樣?”
倪星瀾沒摘下墨鏡,但隔著鏡片看了石澗仁的:“還行。”然後就沒有多餘的補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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