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飛燕穿梭,劍舞流星,順著琴聲,劍勢連換。忽然琴聲一錚,排山倒海之勢翻湧而來,暗含內力,白玉郎劍法一滯。
“飄然轉旋迴雪輕,”楚歌一言開口,聲音穿破龍應天包圍向白玉郎的琴聲,白玉郎立即一換劍勢,劃破長空。“狂歌縱酒游龍驚,千重風影萬層雲,潮浪逐寰劃虛空。”吟誦聲沉沉有力,不動聲色間將龍應天放在白玉郎身上的壓力被衝破的一乾二淨。琴聲畢,劍法停,楚歌舉杯向鳳清,“如此難得場面,屬下一時情難自禁,失禮了,自罰一杯。”一杯酒飲盡。鳳清點頭,“難得你開口助興,這琴劍詩歌相合,才是完美,難得一見啊。景王爺果然好琴藝。”舉杯敬。龍應天目光掃過楚歌,好一個林初,一開口就化了他的內力,卻也當即道,“慚愧,是白大人劍法好,林公子的詩更是作得好。”舉杯飲下一杯酒。白玉郎歸了座,對著楚歌微微點頭致意。龍霸天目光落在了楚歌身上,是他看走眼了,眼前這人不僅僅是書生,更是內功深厚,大皇兄的內功雖然不比他,卻也是算得高手,沒想到竟然被這個人破解,出語成章,藏秀於內,玉清王身邊,果然是臥虎藏龍啊。龍擎天也盯著楚歌看了一會,沒想到還有一個高手。“林公子似乎也是武功高強,本王倒想請教一二。”看自家皇兄吃了暗虧,龍擎天立即要替他出氣。“安王爺說笑了,在下對武功可是一竅不通。”楚歌可不打算在這裡動武。“哎,二弟,莫要胡鬧。”龍應天倒是開口解圍,今天若是鬧僵了可不好,探得玉清王身邊人深淺就好。
☆、一夜風雲動
一時酒散人離,鳳清等人自回去休息,龍霸天三兄弟出了行館,龍擎天有些不平,“堂堂滄越也不過如此而已。”“二弟不要亂說,走吧,先進宮見父皇。”龍應天道,三人騎馬進宮門。龍霸天向來是沉默寡語,龍應天也見怪不怪了。龍昊滄上書房中,龍應天稟報了一下迎接玉清王的事,龍昊滄坐在桌後,神色有些疲倦,髮絲已灰白,帝王之威不減,可見年輕時也是一個美男子,龍昊滄只是點了點頭,“那玉清王,是什麼模樣?”未料他有此一問,龍應天猶豫了一下,“玉清王長得很是俊美。”龍昊滄皺了一下眉,“沒事了。你們退下吧。”“是,兒臣告退。”龍應天和龍擎天退出,龍霸天行禮之後也退了出去,龍昊滄看著霸天的背影幽然一嘆,這個兒子,是越來越疏遠了,一身寒意,和他的母后是越來越像了。
霸天沒有立即出宮,而是轉向了廣寒宮,已經有半個月未見母后了吧,即使情分淡薄,畢竟也是自己的母親。踏進廣寒宮,宮女已經稟告了進去,明月皇后妝容完整,一身宮裝清冷出塵,眉目含霜。“兒臣見過母后。”霸天行禮。“起來吧。你父皇的壽辰準備得如何了?”明月問。“已經準備妥當。今日去迎接了滄越玉清王。”霸天回答得也簡單。“玉清王,他長什麼模樣?”明月似乎嘆息了一聲。“積石如玉,列松如翠。”霸天心中一動,母后怎麼會問及玉清王的長相,和父皇問得一般。“積石如玉,列松如翠。。。她的孩子,又怎麼會差到哪去。我累了,你回去吧。”明月閉上了雙眼。“是,兒臣告退。”霸天依言退下。仔細想來,玉清王是滄越文慈太后次子,與滄越皇帝是親兄弟,兄弟感情很好,母后口中的她,是指滄越先帝還是文慈太后呢?聽聞文慈太后年輕時是滄越第一美人,出身風氏家族,姿容絕世,才德兼備,與滄越先帝恩愛一生,滄越先帝為她不納妃嬪,後宮平靜,歷代少有。難不成,母后和滄越有所牽連嗎?
東館之中燈光浮動,鳳清已經沉睡,楚歌坐在院中,一壺酒,不成眠。城前只見他,瑟瑟身影,猶然是蓮,卻是冰山雪蓮,滿目寒霜,明明站在陽光下,卻沒有一絲暖意。宴席中,他一語不發,目光如刃,和那如出塵白蓮的楚雲天是那麼的不同。他是步步為營,攀手向皇位的端王龍霸天,不是那個逍遙江湖,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