悲立世的楚雲天了。一杯酒飲盡,眼望蒼穹,蒼穹繁星不語,唯有星輝蒼茫。玉郎端來一壺茶,“大晚上,不要喝這麼多酒。”倒了茶放到楚歌面前。楚歌放下酒杯,喝了口茶,“上次在炎陽,你受的傷一直沒好?”不然宴席上,他不該抵不住龍應天的琴聲。“並不要緊。”白玉郎搖了搖頭。楚歌拉住他的手,掌心相對,一股真氣已傳了過去,真氣綿綿,直衝白玉郎各處經脈,被阻塞的經脈在瞬間被衝破,一口淤血湧上喉,吐了出來,白玉郎只覺得通身暢快了許多。一方素帕遞到眼前,玉郎接過擦了擦嘴角,“大敵當前,你何必耗損真氣為我療傷?”“無礙。不要強撐,你若受傷,我可沒有郎君賠給柳小姐。”楚歌微笑,倒茶給玉郎,玉郎漱了口,“你若傷了分毫,我又怎麼賠得起呢?”“倒是會還話了。快去休息吧。”楚歌站了起來。“好。你也休息。”玉郎隨即起身,看著楚歌步步遠去,左掌中還握著那一方素帕,掌心似乎還有剛才她留下的暖意,楚歌,你真是我的魔障啊。
端王府中,唐飛坐在桌前擦著自己的劍,霸天坐在桌前,“東館的守衛倒是滴水不漏。”“我看了又看,確實絲毫沒有破綻。”唐飛已經去了一趟。“滄越武林中可有一個叫林初的?”霸天倒是對林初比較感興趣。“林初?不曾聽聞。倒是玄明派是姓林,如今掌門林筠,少主林孝忠,聽聞林孝忠和炎陽小姐已經訂了親。”唐飛道。“林孝忠?就是滄越的第一殺手,我們在儀州見過一面的那個人?”霸天回想那天,那林孝忠分明楚歌情義深重,怎麼匆匆間,就已定了親。“是啊。聽說是楚歌親自做的媒人。”唐飛也不知是哪裡聽來的,孝忠親事的媒人可不是楚歌,而是長歡好不好。“他做媒?怪不得。”若是情深種,楚歌若開口成全,那個看著可以為楚歌而死的林孝忠豈不是什麼都答應。“那林初倒很可能是玄明的人了。”楚歌和林孝忠交情深厚,林家人保護玉清王爺很是可能。“玉清王是楚歌的朋友,他若有三長兩短,楚歌、、”唐飛欲言又止。霸天拿起桌邊的盒子打了開來,裡面是他的面具,“你說,若玉清王出事了,楚歌會來黎央嗎?”這一問,問得飄忽,唐飛靜默了一下,“如果你出了事,我必風雨無阻前來。可是,玉清王畢竟是一國之王,若是不慎,便是戰火硝煙。”手撫過冰涼的面具,“我知道。我不出手,可是也不阻止。”霸天倒是想坐收漁翁之利,龍應天野心勃勃的想對玉清王下手,那他就看著。
☆、牡丹豔輕紅
今日已經是四月初五,尚有兩天才是昊滄皇帝壽辰,既來黎央,自然要四處去走走。鳳清一大早就帶著楚歌、玉郎和幾個侍衛出門,漫步長街,異國風情,倒也是有點不同。“這曜日城可有什麼有趣的?”鳳清問楚歌。“好玩的?沒有。。除了人還是人。。”楚歌掩扇打了個哈欠,她更想回去睡覺。“總有一兩個去處的。”鳳清可不相信。“嗯、我想想。對了,聽說有一個牡丹園,滿園牡丹,國色天香,如今正是牡丹花開,要不去看看?”楚歌提議。“好。往哪走?”鳳清倒是萬事問楚歌了。楚歌一指東邊,“這。王爺請。”無奈何模樣,讓鳳清得意一笑,背手抬步走在前邊。玉郎低低一笑,這楚歌和王爺相處的方式倒是好玩,不是友情不是男女之情,恰似親情,無關風月,只是真心。唐飛一直默默跟著鳳清一行人,眼看他們談笑閒逛,倒是其樂融融。
牡丹園,千株牡丹競放,九曲長廊,涼亭數座,花深小徑,伴隨綠竹猗猗。遊人多是一些文士雅士,也有一些閨閣小姐。舉步上長廊,姿容出色的鳳清和玉郎就吸引了不少目光,一些小姐掩面打量,含羞相看,只猜測是哪家公子,如此好風采。“畫欄繡幄圍紅玉,雲錦霞裳涓翠茵。這牡丹倒是一景。”鳳清低頭看花笑語。“既是群芳之王,這富麗堂皇之態,自然不錯。”楚歌左看右看,指了指靠近竹從的一個涼亭,“去那裡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