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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部分

結婚吧!”

他大吃一驚地瞪著她,“結婚?表姐,你最清楚我怕死了再結一次婚,拜託別再提起這個讓我毛骨悚然的字眼。”

如今的問題就在於女人只要跟他同車十分鐘,都會被誤會是他的新情人,孟羽童一定不會高興他送她回家。

幸而羽童很快醒來,弄清楚自己身在何處倒也不慌。

“不好意思,麻煩你了。”她沒有心情在陌生人面前哭訴煩惱,非常自制。她要下車,歐去蓬的聲音留住她。

“你想去哪裡?要不要我送你?”

“我想回家。”羽童喃喃道:“回我父親的家。”忽而想起自己才從父親家出來,拿什麼理由跑回去?“不,我不能讓爸爸知道……不行,爸爸會宰了希瓏……”她用手矇住臉,茫然無所適從。

她一點也不在乎他是誰,這使歐去蓬有一種奇妙的感覺。

“如果只有一晚,我想我表姐很樂意幫你。”

“什麼?”

“你不是沒地方去嗎?我表姐夫兩年前去世,表姐就一個人守著一間屋子,你過去住一晚,她是不會介意的。”

“可是……我又不認識你們。”

“那你說怎麼辦呢?”歐去蓬嘴角一扯,譏諷道:“你放心,雖然我喜歡女人,但在我表姐監視之下,我會乖乖的回家,你安全得很。”

“你誤會了。”羽童但覺身心俱疲,揉著額頭。“一個自命風流的人,應該不會做得像趁人之危的色鬼。”

歐去蓬豁然大笑。“這是我聽過最妙的一段話了。”

他將羽童送到鄭溫溫住處,因事先用行動電話知會過,鄭溫溫很客氣的接待她,並不著痕跡的將歐去蓬驅至門口。

“表姐,我把她交給你了。不必下逐客令,我自己會走。”

“算你識相。”鄭溫溫笑著提醒他開車小心。

歐去蓬回頭見羽童自顧坐在客廳發呆,根本不向玄關處瞧一眼,便對錶姐要求:

“別問她發生了什麼事,也別懷疑她跟我有什麼關係。”

“我不是不懂事的人,你回去吧!”

鄭溫溫倒真什麼也沒問,羽童安心的待了一夜。一大早天剛亮,她留了張感謝字條在房裡,自己搭公車回家了。

羽童覺得自己彷彿在一夜之間長大了、成熟了,不再毛毛躁躁的想質問希瓏。她不動聲色的守在家裡,徹底的大掃除了一番;她要消除谷琇晶留在她家的氣味和陰影,尤其是臥室的每一樣東西,凡是能洗的她全洗了。

望著自己一雙浸泡肥皂太久後顯得乾澀的手,自虐般的不肯戴手套保護,而它們似也在反諷她處境的可笑。

衛希瓏將自己關在小書房看醫學雜誌,根本沒注意到她的反常。

次日羽童照樣目送他去上班,她則出門去找徽信社調查他下班後的行動和去處。

十天後,她由徵信社拿回一個裝得鼓鼓的牛皮紙袋,發瘋了一樣,將那疊紙張和照片撒得滿客廳都是,痛哭失聲。

徵信社的人告訴她:“你先生每個月都會到谷琇晶的公寓好幾次,我問遇管理員,這情形已持續了將近四、五年。要是你想報警捉姦的話,下次他們再約會時,我們可以打電話通知你趕來。”也許是職業性的關係,口吻平淡得像那兩人只是在一起聊天敘舊,而這份平淡也支援羽童沒有當場崩潰,冷靜的走回家中。

她感到絕望,睜著眼睛想自己該怎麼辨,然而翻來覆去也想不出一個所以然,只有更陷入絕望中而痛哭。

她愛希瓏,沒有一絲猶豫,一旦被拋棄,她絕對無法承受。

然而四年或五年了,早在她嫁給他之前他們已是情侶了。

也許,她試圖安慰自己,徵信社的人弄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