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純掀開窗簾,看著外面的景象,喃喃說道。
“做足了個屁,要是做足的話,就該把這些百姓趕進城裡,或者驅散,如今還留在原地,顯然他還不知道這一戰是該攻還是該守。”李弘掃了一眼窗外,看見一個農婦,抱著自家光屁溜的小孩兒,渾身帶風一樣的衝進了自己家裡。
白純放下窗簾,看了看一旁的陳清菡,這一路,陳清菡的臉色一直都是充滿了憂慮焦急之色,顯然一直在憂心,還關押在揚州大牢的父親陳敬之。
“那他們會讓我們順利的入城嗎?”白純將信將疑的問道。
這一路上突然間太子殿下改走小路,在一處折衝府內停留了兩日後,繼續走小路,直到快到揚州了,才改走大路,說是這樣可以讓李敬業在城門口迎接自己。
她不明白為何換個路線,李敬業就會還如從前一樣恭敬的迎接他,但這一路上,她也沒有問起過這個問題。
但如今揚州城門已在望,看著陳清菡焦躁的神色,白純便不由得替默不作聲的陳清菡問道。
陳清菡感激的看了一眼白純,而後便期待的等待著李弘的回答,彷彿李弘的回答,就是那開啟城門的魚符一般,比任何東西都要好使,也能夠讓她心安。
李弘舒服的在寬敞的馬車裡伸了個懶腰,輕鬆的說道:“他不開城門也不行了,他沒有其他路走了,這一路上我們多次改道,所以他不知道我們到底有多少人,又是什麼用意,所以,除了開城門迎我們進去,而後旁敲側擊瞭解我的意圖外,別無他法了。”
599 進城
白純在陳清菡驚異的目光下,下意識的胳膊肘往外拐道:“這個李敬業也太笨了,他就不知道安排斥候,來查探您的訊息嗎?豬一樣的笨死了。”
李弘斜了白純一眼,不屑的說道:“你以為李敬業沒想到啊,從我們出杭州開始,就一直處在了他們的監視之下……。”
“那為何他們卻不知道我們的動向?”白純扭頭,一臉茫然,感覺自己好像有些事兒並不知道。
“駱賓王放在李敬業跟前好幾年了,我們走小路,進折衝府,如果沒有駱賓王幫我們掩護,早就被發現了。”李弘再次伸了個懶腰,毫不顧忌馬車內還有一個陳清菡,緩緩靠在了白純幽香撲鼻的懷裡,閉目養神說道。
駱賓王在與許王李素節接應後,便在李弘北上之前得到了李弘的訊息,而無法無天所率領的浮屠營,也是在聯絡到駱賓王后,被駱賓王偷天換日般,把三千人安排在了揚州城內的一處折衝府內。
可以說,如今的揚州城,在李敬猷跟李敬真率兵前往潤州、常州時,在府兵撥來調去的三五日時間內,就被駱賓王輕輕鬆鬆的,把三千浮屠神不知鬼不覺的放進了揚州城內。
只是,如今三千浮屠營的身份,則是變成了保護揚州,跟隨李敬業作為後防,時刻準備馳援潤州、常州的援兵部隊,在揚州城待命。
而李弘自從杭州出發,在走小路後,駱賓王就開始藉助無法無天率領的浮屠營,一路上把李敬業派出的斥候,或是殺或是俘,全部通通拔除,或是換成他的人。
總之,就是讓這一條線上李敬業的斥候,變成了無法找到李弘的瞎子。
所以也就造成了,李弘能夠在李敬業等人毫無所覺的情況下,大搖大擺的出現在揚州城外的官道上。
這也讓身在揚州的李敬業等人,在得知李弘竟然憑空出現在,揚州城外三十里外時,一下子變得緊張起來的原因。
揚州城城門這幾日經常時不時的就關閉,所以當今日毫無預兆的開啟時,城門口走側門的百姓,不由自主的都感到了一絲絲的詫異。
雖然他們這些小老百姓並不能左右什麼,但坊間已經流傳開的,揚州刺史李敬業謀反的資訊,卻是已經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