揚州城內秘密的傳揚開來。
這也成了揚州城百姓們,茶餘飯後,或者是深夜裡悄悄議論紛紛的敏感話題。
只是這些事情跟他們並沒有多大的關係,至於結果他們更是不會去關心。
他們要做的,便是在揚州如果進入戰亂之後,如何能夠保全自己的家人安全,跟自己的財產不受到侵佔。
而揚州城內的一些富人,在早早被李敬業控制、監視以後,無論是願意跟隨,還是被迫跟隨的,都不得不拿出不菲的銀子來打點李敬業。
想要出走揚州已經是不可能,除非是願意留下自己在揚州經營了多年的生意。
文人士子敢怒不敢言,面對三天兩頭揚州刺史的宴請,也不得不硬著頭皮去參加,加上暗中五姓七望一些賊心不死者的慫恿,使得文人士子在揚州也只好是以李敬業馬首是瞻。
特別是隨著沛王李賢的到來,像是定海神針一樣,公開的在李敬業、曹王李明、越王李貞、琅琊王李衝的陪同下,在揚州百姓跟前露過幾次面後,這才使得原本有些混亂的揚州,變得稍微安靜了一些。
一些打算出走揚州前往他鄉躲避戰亂的百姓、富商、文人等等,也因為大唐這些王爺的出現,暫時把心中對戰爭的恐懼放在了一邊,開始觀望起揚州的情勢來。
而李弘之所以選擇了鋌而走險的孤軍進入揚州,便是不希望戰爭發生在江南這樣的富裕之地。
雖然說大唐如今有的是錢,但重建一座戰亂的城池,所要花費的不只是銀兩。
最重要的是,戰爭帶來的後遺症,帶來的不安穩的因素,則會長時間的籠罩在和平繁榮的揚州城之上。
寧可鎮壓十場地方暴動,李弘也不願意在這富庶之地引發一場,成規模的戰爭。
戰爭不光勞民傷財,摧毀城池,更是會讓更多的,本來就心懷鬼胎的人藐視朝廷,藐視法度,挑戰統治者的權威。
誰也不敢肯定,在江南這種全都是繼承者們,把控著地方要員的重地,在李敬業被大唐派兵鎮壓後,會不會還冒出來什麼徐 敬 業、王敬業之類的。
所以,最好的辦法便是,自己鋌而走險的進入揚州,在與他們周旋之間,儘量不用折衝府的情況下,平息一場暴動。
“殿下,到了。”白純看著算是熟悉的城池,看了看旁邊神情憂慮的陳清菡,在李弘耳邊輕輕的說道。
馬車緩緩的停下,尉屠耆飛快的跑了過來,還未來得及稟報,就聽到李弘說道:“讓開一條通道,讓他們過來便是。”
“是,殿下。”尉屠耆恭聲說道。
而後,馬車前方的一百太子衛隊,讓開了中間一條道路,在道路的兩側目光炯炯的站好。
臣:李明、李貞、李衝、揚州刺史李敬業、揚州長吏魏思溫、揚州錄事參軍駱賓王見過太子殿下。
馬車外響起了參差不齊的聲音,李弘坐在馬車裡,卻是奇怪的看了白純一眼,這裡面唯獨沒有聽到的,便是老六沛王李賢的聲音!
難道老六架子大了?還是有所依仗?還是說已經回長安了,或者是避而不見?
白純看著李弘的眼神,微微的搖了搖頭,輕聲說道:“沒有離開,最起碼在我們來之前,沛王還沒有離開。”
“也有可能是現在,從其他城門離開了。”李弘拍了下白純絕美的臉蛋,而後才對著外面說道:“直接前往滿江園。”
李弘並未打算下車與他們相見,既然是做戲,那就做足了,讓他們多一些時間提心吊膽著,對自己並不是壞事兒。
何況,你越表現的冷靜、沉著,他們則就會越往對他們不利的方向想問題,自己何樂而不為呢。
“是,殿下。”揚州刺史李敬業身為主人,這個時候,自然是由他來回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