翟珊驚愕地看著情緒激動的張小七,搖搖頭,“你在說什麼呀?我怎麼都聽不懂?”
雲中子緊皺著眉頭,“小丫頭,你先在房裡安心休息,我帶這小子出去一趟!”說著,一拽張小七,“走,傻小子,跟為師出去說話!”
張小七一頭霧水,跟著雲中子來到房外,剛一出來,他就急切地問道:“師父,珊妹她到底怎麼了?”
“唉,為師一時疏忽,救她的時候,她的頭碰到了山壁,可能因此損失了一部分記憶!”
“那該怎麼辦?師父,您能醫治嗎?”
“這個為師也沒有辦法,能不能找回記憶全憑她自己,有可能是暫時性的,也有可能一輩子也恢復不了了!”
說到這裡,雲中子搖了搖頭,一陣長吁短嘆,“這丫頭的命也真夠苦的,說起來,她本是瓦崗山大頭領翟讓的小女,從小就被送到我大徒弟衝雲道人門下習武,後來,她家中遭遇變故,全家老小皆被李密所殺,只剩下她一個孤女。我那個大徒弟因此萬分疼惜她,不僅傳授她武藝,還四處為她找婆家,想讓她有個好的歸宿,為此竟然求到老夫這裡。
可是這丫頭的性格跟她爹是一模一樣,這麼大了,不想著擇選夫婿,倒是專愛行俠仗義。她下山以後,跑到櫟陽縣扶危濟困,還當了天蕩山的寨主,老夫也是擔心她一個女孩子家,搞不好會有什麼閃失,又不便親自露面,這才把你送上天蕩山,想讓你助她一臂之力。
沒想到你們兩個竟然情投意合,走到了一起,老夫自然是樂觀其成,這樣一來,她師父也能了卻一樁心事了。
只可惜人算不如天算,這丫頭又在這個時候失憶了。不過沒關係,傻徒兒,這樣,你這就去把事情的經過跟她講一遍,為師來給你作證。你放心,你的媳婦跑不了!”
張小七聽完雲中子的敘述,神情凝滯,沉默了良久,“師父,還是不要告訴珊妹了!”
“這又是為何?”雲中子異常驚訝地看向張小七,“難道你小子打算始亂終棄?不對,你不是那種人哪,莫不是老夫看花了眼,認錯了人?”
“師父,不瞞你說,其實我跟珊妹什麼都沒有發生……”
張小七還沒說完,雲中子就把他打斷了,“哎呀呀,你這傻小子,讓為師說你什麼好,你們兩個住在一起那麼久,居然什麼都沒發生?你真是傻到家了!這丫頭整天不讓人省心,你早點把她搞定,把娃一生,讓她安定下來,老夫和她師父也都去掉了一塊心病!這下可好,白折騰了半天!”說完,雲中子可能也覺得自己有點失態,咳嗦了一聲,神色恢復過來,“那你倒是說說,你為何又不想把事情告訴她了呢?”
張小七神色平靜,一字一頓地說道:“師父,珊妹是名門之後,將門虎女,武藝,人品,相貌樣樣出眾。而我張小七出身寒微,相貌醜陋,沒有半點功名在身,有何德何能高攀這門親事?珊妹若是下嫁給我,豈不是辱沒了她!”
“我的傻徒弟!人家女孩子都沒有嫌棄你,你這又是何苦!”
“師父!我不是不想娶她,我只是想等將來有朝一日,我掙得功名,配得上她的時候,再來堂堂正正地把她娶過門!”
“如此,為師又得為你們的事操心了!不行,聽為師的,為師去給你說,這丫頭一定會相信的!”說著,雲中子就要回屋,張小七連忙抓住他,“師父!您聽我說,您去了只能把事情告訴她,可感情這東西豈是您說了,就能找回來的?”
雲中子停住了腳步,轉回身很意外地看了看眼前的小徒弟,“沒想到啊,我這徒兒看著很傻,在這方面還是蠻懂的嘛!”隨後嘆了口氣,“唉,你要執意這麼做,為師也不好干預,不過你可要想好了,這丫頭若能恢復記憶,還有可能等你,若是恢復不了了,找了別人,你可就竹籃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