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再等等。”棺材仔再往一旁退了退,說道。
“去找找松柏枝煮水灑一灑。。”
“。。我覺得待會兒還是去廟裡拜一拜,真是晦氣。。”
兩個弟子嘮嘮叨叨的說著,而站在不遠處的棺材仔沒有什麼神情,這一切對他來說,是再習慣不過的事了,從他生下來的那一刻起,會伴隨到死去的那一刻吧。
隨著店鋪開門越來越多,街上行人也越多,棺材仔不時的被驅趕,到最後他只得站在千金堂的牆角,冬日還是很冷,貼著牆更冷,只穿著破舊袍子的他不得不不停的跺腳搓手來取暖。
劉普成急匆匆的過來,根本就沒有看到牆角的棺材仔,幸好棺材仔忙忙的招呼一聲。
“小棺?”劉普成很意外。
“我正要找你說…”
兩個聲音同時響起,劉普成和棺材仔都愣了下。
“我先說。”棺材仔迫不及待的開口,但要開口,又想起是在大街上,就這一停留,四周的路人紛紛看過來,眼中帶著戒備以及迴避。
“你,你跟我去賭場。”他低聲說道。
那是第二個他能隨意出入又不被人關注又安全的自在的地方。
第一自然是義莊。
劉普成點點頭。
“你先去,我稍後就來。”他低聲說道。
畢竟他們要談的事是不能拿到明面上來說的。棺材仔點點頭立刻就走了。
劉普成站了一刻,四下看了看,裝作無事的樣子掃了掃衣裳這才邁進藥鋪,過了一刻,提這個藥箱出去了,大夫出診,街上無人注意。
賭坊這種地方,劉普成這還是第一次來。門口的人雖然奇怪,但鑑於自己經營的性質,對於客人那是絕對不聞不問的,於是熱情的招呼一句多餘的話也沒有。
劉普成作為大夫,自然進的是下等人的賭場,一進門光線陰暗,氣味腥臭,嘈雜滿耳,他一時分不清哪是哪,一隻手從一旁伸過來拽住他。
“怎麼才來?”棺材仔帶著幾分不耐煩說道。
劉普成哦了聲。張口要說話。
“下了下了,快點。買定離手!”賭桌前傳來大聲的吆喝,“棺材仔,你下不下?”
棺材仔頭也不回,將手裡的一袋子錢隨手那麼一拋,落在賭桌上。
“好嘞,買大!”賭桌前熱情的吆喝著。
都說這棺材仔嗜賭,原來他都是這樣賭的嗎?
這哪裡是賭。應該是扔錢吧?
根本就渾不在意啊。
劉普成看著棺材仔不由想到。
棺材仔不再理會,因為這裡吵雜一片,他不得不湊近說話。
“我說你怎麼不來了?”他說道。
“我也正要找你呢。小棺。”劉普成只聽到他說不來,便忙湊近說道,“你看能不能再給找一個…”
“我都給你找好了,你怎麼不來啊?”棺材仔聽清他的話,帶著幾分抱怨說道。
劉普成這次聽清了他的話,但是卻有些不明白。
“你怎麼這麼多天都不來了呢?”棺材仔再次抱怨道,帶著毫不掩飾的不滿。
劉普成聽明白了,但是有些不相信。
“小棺哥,你是說,你給我準備好了?”他問道。
“當然。”棺材仔說道,“隨便用,要多少有多少。”
劉普成驚訝的說不出話來。
做大夫的最想要的就是用人體做練習,但是這些都是見不得人的事,官府知道了要被定為盜屍大罪的,所以不管對於大夫還是提供屍體的一方來說,都是風險很大的事,因此一個月能有一次機會就算是好運氣了。
更何況棺材仔脾氣又怪,肯不肯給幫忙完全看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