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為虛假成分,希望正科集團前董事長柯先生隨我們回去接收一下調查。”
這是怎麼回事?顏可可頓時瞪大了眼睛父親不是已經將正科全權交代給了那個紈絝的表哥柯明凱?
而且,這些什麼人為操縱市場之類的罪名……聽起來就好嚇人。
“等等!是不是弄錯了”顏可可突然站起來,這一問登時被楚天越喝止回去:“可可,你先把媽媽推進去。”
“可是”
楚天越走到那人跟前:“你好,我和我的岳父當然願意全面配合警方的調查,但是能不能先讓我們吃完這一頓年夜飯?”
“抱歉,楚先生。”那位警官嚴詞拒絕道:“我們剛剛才接到舉報,說柯早已秘密回國,並匿藏在楚氏集團的遠山別墅裡。可能楚先生也需要跟我們走一趟了我當然清楚今天是大年夜,現在帶人似乎有點不近人情。但我們一樣在工作崗位上奔波,沒有過好這個年,是不是?”
“這個自然。”楚天越微微一笑:“不過這位警官先生大可不必太疑慮,我既然可以打這個舉報電話,自然早就做好了協助警方完成一些調查的準備。既然不好通融那就請吧。”
什麼?!顏可可當場就傻眼了她清楚地聽到楚天越如是的說法:是他親自打了舉報電話讓警察來帶走柯的?
“喂,他……他到底犯了什麼事?正科到底發生了什麼!”顏可可激動的舉止引來了一眾警員的詫異,他們大概以為這個姑娘是老人的孫女一輩,也無人願意多給她解釋一二。
“可可,明天一早……司機會送你回去。”楚天越理了一下肅穆的衣著,轉身看了一眼怔在原地的顏可可:“不用等我回來了。另外,記著我白天跟你說過的話。
最後還有……新年快樂。”
新年……快樂你個毛線啊!
“楚天越!”追出門的時候,楚天越和父親已經踏上了警車。一排呼嘯而去的車燈混合在年夜聲聲爆竹裡,又無力又諷刺。
回到空蕩蕩的餐廳裡,顏可可看到紀曉韻一人靜靜地坐在輪椅上,喃喃一句:“該來的總要來的。”
顏可可輕輕跪下身去,雙手搭在母親的膝蓋上:“媽,放心吧,他們會沒事的。”
“這麼多年過去了,有些事總是躲不開。”紀曉韻只是說著顏可可聽不懂的感慨,用顫抖不穩的手慢慢推著輪椅往外走。
“媽,你告訴我好不好?以前到底發生過什麼事”顏可可突然搶上去兩步,祈求地看著母親那沉默入定的臉。
“以後若還有機會,去問你爸爸吧。”紀曉韻的眼裡溼潤出一片惘然,伸手在女孩細嫩的脖頸上輕撫一下:“顏顏,誰都有罪,說也說不清楚。只有你才是無辜的……媽說什麼也不能再看到你出事了。”
從來沒有對母親解釋過自己是不是柯顏這件事,因為親情中的很多心靈感應遠遠大過了追根究底的真相。顏可可看著母親的眼睛,那種失而復得的喜悅和患得患失的不安真實地存在其中。她的心就像被生拉硬扯出胸腔一樣疼痛。
一個女傭輕輕上來扶住紀曉韻的輪椅,從小到大,顏可可見慣了母親那氣質超脫的華麗背影。輪椅上佝僂的落寞,卻還是第一次。
“顏小姐,可以帶您去臥房了麼?”另一個女傭也上前來,看著那發了好久呆的顏可可說:“楚先生吩咐過,讓您今晚在這裡好好休息。”
顏可可嘆了口氣,本以為今天可以是一個溫馨的大年夜,失而復得的親人們包圍在自己的左右,忘記前世的委屈忘記今生的艱險。最後卻落得這樣一個下場。
她疲憊的點了點頭,此時此刻,除了懷揣著忐忑慢慢等待,她不知道自己還能做什麼。
如果不是突然接到俞成瑾的電話,顏可可大概已經忘記昨天晚上自己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