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忍無可忍地回頭,看向那位少爺剛才站立的方向。
空無一人,那人不知道在什麼時候就已經走了。
門框之上斜斜插著一張卡片,鬱淨將它一把扯下。
“不用謝。
——蔣千昭”
蔣千昭……好熟悉的名字,鬱淨看到這個名字的一瞬間,腦海中彷彿有詞條一般爭先恐後蹦床好幾個詞語,止都止不住。
畢竟這位蔣千昭在西塔國也是一位了不得的人物,和他那死了的老公一樣有名。
光腦瞬間跳出數十頁的新聞。
“荒淫無度”、“夜夜笙歌”、“渣a本a”等詞語反覆出現。
鬱淨忽然輕笑了一聲,原來是一家人,按照輩分,那人還得叫他一聲嫂嫂。看來自己剛才的願望泡湯了,日後相見的機會還多著呢。
希望下次見面的時候,這人不會再給他這樣莫名其妙的“驚喜”。
但鬱淨運氣一向不錯,通常他認為很晦氣的人,總會在接下來以各種意想不到的奇葩方式反覆相見,甚至詭異地步入婚姻的殿堂。
如果讓他回到現在,鬱淨一定會打斷自己的腿,或者立馬殺了蔣千昭,讓自己壓根兒不會再有與蔣千昭見面的機會。
“我x無能”
大廳富麗堂皇,明明還是白天,殿內高高掛起的水晶吊燈卻一如既往散發著刺眼的白色光芒。
“啪!”
“啪!”
“啪!”
揮起的長鞭粘黏著的血肉高高揚起,又重重落在面前男人裸露的背上。
數不清這是第幾道傷口,他的背部早已痛到麻木甚至沒有知覺。
縱橫交錯的傷口蜈蚣一樣扭曲在他的背上,如果仔細看去便能發現他原本完好的皮肉之中,斑駁著淡色的疤痕,鞭打一次又一次撕裂他還未長好的新傷口。
蔣千昭低著頭,汗水順著他黑色的髮絲滴在地上。
白瓷地磚早已被他的鮮血染紅,流淌在蒼白的地面之上,血跡一直蜿蜒,流淌到每個人的腳邊。
而這些人大氣都不敢出一聲,他們筆直地挺立著,神色僵硬地盯著面前正在受刑罰的男人。
大殿之中幾乎圍滿了這樣的人,他們帶著隔絕alpha資訊素的面具,如同一尊尊雕像一般貼近牆壁立著。
“為什麼要去地下賭場。”國王坐在雕花的金色長椅之上,神色淡漠地看著蔣千昭,身側是同樣面無表情的大皇子——蔣萊。
雖然是疑問的語氣,國王卻沒有半點詢問的意思,還不等蔣千昭開口,又是一鞭落在蔣千昭的傷口之上,他篤定了蔣千昭不會開口。
“弟弟,身為皇子,你的腦袋已經被腐蝕到這種基本的東西都分辨不出來了嗎?”蔣萊看著正在受罰的弟弟,神色之中難掩失望。
“地下賭場一直是西塔國的黑色產業,雙方一直井水不犯河水,你去哪裡吃喝嫖賭我都管不著。但這一次,你不應該去那裡。”
鞭子又落在背上,蔣千昭雙手終於支撐不住,上半身撲在了地上,他又立即用拳頭撐起身子,吐出一口血沫,不消片刻又支撐著胳膊立起自己的上半身,如同一顆松樹般挺立。
“行了,行了。”坐在王位上的男人終於厭煩了這樣場景,“你可以滾了,關禁閉吧。”
蔣千昭身子幾乎微不可微的一動,他如夢初醒地從地上起來,跪久的膝蓋有些發酸,不禁膝蓋一軟又重重磕在地上。
站在他身後被迫觀摩了全程的大臣神色有些不忍,這畢竟是西塔國的二皇子……
但他眼中的惻隱之色在對上君王不怒自威的臉色時,霎時間又消失的一乾二淨。
他努力掐了下手掌心,我是瘋了嗎,摻和國王和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