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清眉頭緊皺,“主人,這種陣法最不好破,倒不是說破不了,而是強硬破了,容易損傷地脈,屆時因果纏身,少不得要花上百年時間門善後。”
她這會就一個神魂,平時都在養魂燈裡蘊養,只有在姚淺需要的時候出來。之前攻打鄭家分島,就感覺鄭家不簡單,現在看到這陣法,不由喃喃道:“他們果然跟百冢嶺有勾結。”
姚淺挑眉問:“你怎麼知道的?”
月清道:“這種跟地脈聯絡在一起的陣法是百冢嶺的招牌。”
姚淺說:“修行界大部分家族不都如此嗎?”衡湖老魔不也這樣嗎?把衡湖綁在身上,要想幹過他,首先要廢掉衡湖,能這樣做的人誰樂意承擔這份因果。
“還是不一樣的。”月清解釋說,“很多家族只是借勢地脈之便鎮守,將陣法毀去,也就是損傷地脈,而百冢嶺那套是將地脈徹底毀去,之後此地生機斷絕、生靈不存。”
姚淺站在船艙前,看著雲氣嫋嫋的群島,無意識地拈著手腕上的流珠,指尖縈繞著乙木靈力,一點點的滲入珠子內。這些流珠是用木靈珠、蟠桃仙樹和血脈祖樹的種子串成。
還是花顏給的靈感,讓她也興起了帶些寶貝在身上隨時蘊養的念頭。當然等閒的靈物也不值得這麼蘊養,這些是她挑出來身上最有價值的幾樣寶貝。
她用青龍細絲纏繞串成手串,戴在身上時時蘊養,日後說不定還有一份驚喜。串成之後她請白叔替自己封印了氣息,珠串掩在衣袖之下,一般人也看不出底細。
她問月清:“這種陣法能從內部破解嗎?”
月清搖頭:“很難,鄭家駐守此地都有幾萬年了,陣法恐怕早跟地脈徹底融合了。”要是在建立初期,說不定還有幾分破解的可能。
姚淺眉頭皺了皺,白叔早跟自己說過,儘管放手攻打,下面的事宗門會處理,想來哪怕此地生機斷絕,他也有法子彌補。
但是她習慣了自己處理問題,不放心把事關自身道途的大事交給別人處理,“芝寶,你能找到這裡的地脈嗎?”
芝仙跟人參類似,都是大半埋在土裡的靈植,她們找地脈比其他種族更方便。
芝寶有些自責道:“這裡大半都是水,又被陣法隔開了,一時半會可能找不到。”
姚淺安慰地摸摸她小腦袋,“芝寶是姐姐的好幫手,每個種族都有自己擅長和不擅長的地方,沒有必要事事都會。一會姐姐還要寶兒幫忙呢。”
芝寶仰起小臉,“姐姐要我做什麼?”
姚淺說:“我要你替我種花。”
芝寶聽了大眼一亮,她最擅長種花了,“好!”
月清好奇問姚淺:“主人,你想做什麼?”
姚淺走到書案前提筆寫信,“先禮後兵,如果他們願意自動投降是最好的。”
月清默不作聲,心中暗忖鄭家怎麼可能投降?又不是腦子壞了,無極宗又不是上清宗,他們手下可能留活口嗎?
姚淺寫完了兩封信,分別讓迷幻天魔和血修羅去送信,迷幻天魔的信是送給鄭家的,而血修羅則是送去青木谷。
她對月清說:“死也是有區別的,有些人死得很幸福,有些人死後也不得安寧?你看血娜迦的下場如何?”
姚淺的話讓神魂狀態的月清心裡毛毛的,誰願意落到血娜迦一族的下場?
就在姚淺跟月清說話間門,平靜的四方四象陣起了一陣又一陣的波瀾,其他個方面的同門已經開始攻陣了。
這次攻打暫時還沒有大能修士出面,主持的都是金丹修士,除了姚淺以外,餘下方由天心脈、九幽脈和血河脈負責。
天心脈主持之人是花潤、九幽脈是白骨蓮,血河脈則有血無心的族弟血無衣負責,如果沒有意外的話,日後血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