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誰?”
倪慧雅搖了搖頭,流出兩行清淚,“阿蔓已經不信姐姐了,為何還要問我?”
寧蔓帶著五分懷疑,她靠近倪慧雅,卻從她的眼睛裡面看不出任何破綻,若是她記起的往事是真的,無論墨晟熠對她是情還是愧疚,他讓倪慧雅入宮也說得過去。
寧蔓轉身,“倪姐姐,阿蔓並不想懷疑你,如今寧府已經名存實亡,爹爹也去了,阿蔓若是不小心一點,只怕最後連骨頭都不會剩下,阿蔓知道倪姐姐此次是被尚妃所害,尚妃的手段阿蔓也見識過一二,她若出手,定不會只是為了讓姐姐摔傷腳踝而已。”
倪慧雅用錦帕擦著眼淚,“無論尚妃要如何對付我,也都是我的事情,阿蔓回去吧,勿要惹了一身髒水。阿蔓雖然不再信任我,但是我卻要提醒阿蔓一句話,尚妃也在秘密練舞。”
寧蔓愣了一愣,尚妃也在練舞?她如今在後宮中的地位可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如今靖貴妃被禁足,她便是後宮裡面的第一人,她為何還要取悅那位陵國的使者?
寧蔓依舊背對著倪慧雅,“尚妃娘娘約姐姐不是為了讓你去她宮內遊玩,是想請姐姐一起切磋舞藝。”
倪慧雅點頭,“我實在想不出,她堂堂尚妃為何也要取悅陵國使者,而且她還對我說了一句很奇怪的話。”
寧蔓身子一顫,“她說了什麼?”
倪慧雅眉頭微皺,“她說,不管你舞藝多精湛都不可能取悅使者,你永遠只是別人的墊腳石,你所做的一切都是在為他人做嫁衣,還不如讓本宮廢了你的腳,讓你不用白白流汗。”
寧蔓低眉沉思著,尚妃的話裡有話,想必是想挑撥她與倪慧雅,胥笙安排她與花無痕在萬花樓相遇,又派人扮作她的模樣跳舞,想必在花無痕的心裡,戴著狐狸面具起舞的少女已經深入他心,若要取花無痕的心並不難。
“倪姐姐練舞當真只是為了逃出深宮?”
倪慧雅點點頭,“阿蔓,你已得了聖上的寵愛,自是不用擔心,可是我卻不甘心做這金絲籠裡面的金絲雀,花無痕雖然不是好人,他的愛也絕不可能長久,但是我相信只要出了深宮便有希望。”
寧蔓深吸一口氣,“倪姐姐,你入宮為我,我助你出宮。”
倪慧雅眉頭微皺,“不行,若是聖上知道你為陵國使者跳舞,定會不悅。”
“倪姐姐,阿蔓記著你對阿蔓的好,這也是阿蔓為你做的最後一件事,倪姐姐若是因為阿蔓出了深宮,以後便無再見的機會,若是倪姐姐所為是為了利用阿蔓,阿蔓也絕不再把倪姐姐當作姐姐。”
倪慧雅全身一顫,眼中盡是慌亂,她咬了咬唇,一臉委屈,“若是姐姐能出宮,便會在出宮前將那人的名字說出。”
寧蔓道,“不用,他是誰已經不重要了。”
倪慧雅張了張嘴,卻是欲言又止,“不管如何,姐姐都要謝謝妹妹,陵國使者來大墨,也就是這兩天的事情了。”
她道,“若是沒事,寧蔓先告辭了。”
寧蔓自是提腳出了惠淑院,倪慧雅看著寧蔓的背影,嘴角勾出一絲淺笑,袁眉進入倪慧雅的內室,她笑道,“恭喜貴人,魚兒這麼快就上鉤了。”
倪慧雅看著錦帕上的兩隻鴛鴦,“在這深宮裡面,給過本主溫暖的人只有韓大人一人,如今他有難,本主自然要幫他,況且他承諾過本主,會讓本主出宮並且迎娶本主。”
袁眉微微一笑,“袁眉跟著貴人,只盼著貴人出宮的時候能將袁眉帶上,袁眉也不小了,也希望如貴人一般早日找一個如意郎君嫁了。”
倪慧雅莞爾一笑,“那是自然。”
寧蔓出了惠淑院,林福已經在外面候著,林福道,“娘娘,聖上派老奴來接娘娘回去。”
她要練舞必不能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