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換成他,肯定會把分手弄得體體面面,先找奧祖要一筆分手費,以後還能做朋友。
為了緩解當前的尷尬,海戈靈主動找話題安慰,他盯著對方臉上的巴掌印:“你不該隨便動手打人的。”
西方元說:“我也被打了。”
“可鄙人看得一清二楚,是你先動手的,分手打人是不對的,如果你不扇奧祖巴掌,你也不會被奧祖家裡那誰扇巴掌。”
“你覺得奧祖還是人嗎?”
“你是指剛才和我們講話的不是奧祖嗎?不會吧?”海戈靈一臉驚恐,“鄙人瞧著首席他挺是個人的,他穩穩站在地上,沒飄起來啊。唔…可別搞迷信活動啊,我們得相信科學。”
海戈靈臨時改變想法,等白天再回神女塔,當然,他是不信海上亡靈那些沒譜的傳說,只是認為夜晚的大海存在諸多不穩定因素,雖然他早已習慣了,但新人嚮導肯定害怕極了,他這樣做,完全是在為新人嚮導著想。
晚上十一點,奧祖幫穆寶洗澡,他站在浴室裡當穆寶的柺杖,為避免傷口碰水,對方受傷的那條腿搭在他手臂上。他輕輕觸控那一層層厚重的白色紗布,西方元的控訴在他腦海裡揮之不去,他為此沉默,但並不是失戀的傷心,很長一段時間後,他才開口問:“縫了多少針?”
穆寶說:“醫生縫了很久,還叮囑了很多東西,尤其洗澡的時候要小心。”
奧祖問:“是你乾的嗎?”
“我聽不懂大哥的話。”
“你和西方元誰在撒謊?”
“大哥剛才說了,不是我。”
奧祖說:“現在只有我們兩個人。”
穆寶垂下腦袋:“大哥,我現在沒有家了,舅舅把房子賭沒了。”
奧祖說:“先如實回答我的問題,之後再討論你舅舅房子的事。”
穆寶猶豫了片刻,他推開奧祖,一語不發地拆腿上的繃帶。
奧祖伸手製止:“你這是幹什麼?”
“只有這樣,大哥才肯相信我的傷口是真的。”
“我相信你能找到更好的自證清白的方式,當然,前提是在你不這麼緊張的時候,”奧祖關掉花灑,把毛巾遞給穆寶,縱使他對穆寶有所懷疑,但目前他沒有確鑿證據,走到門邊,他回頭說,“我在外面等你,紗布弄溼了,得換新的,還有你再想想,應該如何讓我信服。”
穆寶看著奧祖的身影,緩緩點頭,等奧祖徹底消失後,他才拿起奧祖的衣服,把臉埋了進去。奧祖的衣服,真好。他只能短暫地開心這一會兒,接下來他還要面對奧祖的質問。他想到了溫卡麗,那個總是醉醺醺,連話都說不清楚的女人。
奧祖兌了一杯金色貓頭鷹牌的牛奶,在房間裡耐心等穆寶,他左等右等,等到牛奶涼透了,穆寶依舊遲遲沒有出現,他嗅到一股酒味,越來越濃烈,起初他以是自己的藝術家爸爸在夜晚搞情調,結果走出去發現穆寶倒在冰箱旁邊,兩個空酒瓶整整齊齊擺在地板上。
奧祖把穆寶抱回房間,更換了新紗布。
奧祖徹夜難眠,他背對著穆寶,一方面是在思索,另一方面是有意與穆寶保持距離,但穆寶藉著酒勁一直往他身上爬,他沒有推開,折騰了很久,他忍無可忍,轉身捏住對方滾燙的臉頰:“醉得這麼厲害?你似乎一直在以這種方式糊弄我。”
穆寶含糊不清地說:“腿好疼啊,大哥,可以親親我嗎?”
“親哪裡?”
“都要。”
奧祖輕易就把穆寶壓下去了,他陷入了猶豫,因為穆寶的回答,是個沒有具體概念的身體範圍,他抬起對方受傷的腿,他記得傷口的樣子,偏過頭,沿著他記憶中的位置親吻,循序漸進到可以坦誠相見的下一步,下下步,當他意識到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