舉動有些操之過急,險些失去理智的時候,他連忙停止脫衣服的動作,先喝杯牛奶冷靜一下。
清晨,接連傳來門鈴聲。
奧法不慌不忙走出去,從派送員手中籤收鮮花,自從他流浪歸巢後,總是把家裡佈置得很浪漫,哪怕女主人不在家,他們之間幾乎沒有聯絡,但他不怕寂寞,渾身都是活躍的藝術細胞,就算一個人也要想方設法讓日子充滿情調。
奧法在調整花瓶擺放角度的時候,不小心碰倒了一個很不起眼的擺件——一個關節粗笨的機器人,看起來經過了多年的歲月錘鍊,他登時感到遺憾極了,因為他的兩個兒子顯然都沒有遺傳到他挖掘製造浪漫的優秀基因,明明有座如此漂亮結實的房子,日子卻過得比在外流浪的他還粗糙,簡直毫無美感可言。
獨自享用完早餐,奧法走到窗邊閱讀晨報,他單手插進褲兜裡,盯著報紙上的內容陷入了沉思,誠如小柯雷先生的忠告,政治圈的險惡程度超乎想象,市長先生居心叵測,想拖他下水,好在他反應敏捷,否則昨天晚上的事很有可能成為他議員競選之路上的巨大汙點。
突如其來的巨大聲響,打亂了奧法的思緒,出於好奇,他湊了一會兒熱鬧,原來是隔壁鄰居家弄出來的動靜,從那群凶神惡煞的打手的臉上,透露出一個資訊,鄰居家的房子危在旦夕。
奧法很擔憂。
與此同時,另一個聲音傳入他的耳朵裡。
“爸爸,大哥呢?我找不到他了。”
奧法轉過頭,見到穆寶一副慌慌張張的樣子,衣服也寬大不合身,他說:“你家的房子好像快不行了,那群人挺野蠻的,已經在砸你家的東西了。”
“爸爸,大哥怎麼不見了?”穆寶根本不在意他家的房子,依舊急切詢問奧祖人在何處,剛才醒來的時候,他發現自己睡過頭了,奧祖不知所蹤,他找了很多房間,都不見奧祖的身影,對方的莫名消失,令他內心充滿了不安,這意味著他和奧祖之間產生了信任危急,他不要這樣,他可以重新向奧祖解釋。
“誒,你家的房子——”
“奧祖去哪兒了!”穆寶一瘸一拐走到奧法面前,怒氣衝衝地質問道。
奧法愣住了,不明白穆寶為什麼突然生氣了,在他看來,眼下房子的處境顯然是比奧祖要重要得多,他緩緩說:“噢,他很早就出去了。”
“他為什麼要出去?”
“似乎是帶誰家的狗去寵物醫院看病了。”奧法回憶道,具體誰家的狗他不清楚,他剛回百靈岸,對周圍的環境變化還需一定的時日來熟悉,他審視著穆寶,覺得對方真是個奇怪的小孩,上一秒叫他爸爸,下一秒就翻臉了,比他家的女主人還善變,並且他注意到,每次在談到奧祖相關話題時,穆寶的情緒也很容易偏激,他認真琢磨了一下,問,“你是不是對奧祖,也就是我的兒子,你很關心他?”
穆寶沒有否認。
“你的關心,跟別人不太一樣,跟我也不一樣,”奧法若有所思,他精準地形容道,“你很急躁。”
穆寶毫不退讓地說:“我關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