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堯捂著流血的手背:「你特麼的先管我吧,好不好啊。」
知不知道流血的最要緊啊。
聞言,陳白這才趕忙跑了回去,握住了賀堯流血的手,送去了急診室。
——
一個小時後。
賀堯的手被醫生纏成了厚厚的豬蹄。
陳白在旁邊,一個勁地說「對不起」。
賀堯聽得都煩了,大手一揮不耐煩道:「沒事,醫生說了沒刺穿,沒傷到筋脈,休息個一個月兩個月就好了。」
「這麼長的時間,你又是右手,這樣一來的話,平時肯定很多事情不方便。」陳白嘆了口氣說道,滿眼都是自責。
賀堯哼了一聲:「那你也知道我是為了你受傷的,你做我的右手不就得了。」
話說出口,感覺到哪裡怪怪的,賀堯煩躁地撓了撓脖子。
陳白雙手作揖:「甘願為了賀醫生,赴湯蹈火,在所——」
「得得得了,閉嘴吧,不用一天天這麼多遍的在所不惜。」
「……」陳白這才不說話了。
賀堯不想住院。
又不是腳受傷了不能走路,手受傷了而已,沒什麼。
晚上,賀堯回了家,陳白在廚房做飯。
賀堯站在一旁,慢慢悠悠地指導著陳白做飯。
放鹽,放糖,放醋,陳白都按照賀堯的吩咐做。
「真的對不起。」
「你這句話已經說了第375遍了,夠數了。」賀堯揉著耳朵說。
「謝謝你原諒我。」
賀堯哼了一聲:「你真是個傻子。」
「罵我兩句,如果你心裡能好受點的話。」
賀堯:「……」
這特麼的真是雞同鴨講。
賀堯:「陳白,你腦子是不是有泡?」
「那你的腦子裡有什麼?」陳白反問。
「我當然裝滿了智慧,集天地日月精華於一身的智慧,懂嗎你。」
話音剛落,門鈴響了。
賀堯去開門,以為是宋曳來看他了,站在門口的人卻是沈笙,讓賀堯的臉色一下子就沉了下來,聲音也一併沉到了最底。
「你怎麼來了?」
沈笙的目光落在了賀堯纏著紗布的手上。
「聽說你的手受傷了,我來看看你。」
賀堯無語:「你聽誰說的?」
「這個不重要,你的手怎麼樣了?」
「好得很,死不了。」
「我買了點你愛吃的東西。」
「我是手受傷了,不是做月子,拿給你的爸媽吃吧!」說完,賀堯砰的一聲就關上了門。
他給宋曳打電話,破口大罵:
「你特麼的是不是有病?誰讓你通知沈笙過來的?」
「賀堯你傻逼吧,誰他媽的通知沈笙的?」
「不是你,那還能是誰?誰還會閒的沒事管我的閒事?」賀堯沒好氣。
宋曳也沒好氣:「我怎麼知道!反正不是我,別把屎盆子往我的頭上扣。」
賀堯沒話說了。
看樣子真的不是宋曳告密。
那會是誰?
賀堯的眼,一點點移到了廚房的陳白身上,微微地泛起了幾分思忖。
陳白已經做好了飯菜。
他炒了三道菜,煲了一道湯,放在了桌子上,招呼賀堯吃飯。
賀堯坐了下來,抄著胳膊,受傷的手那麼朝外翻著,鳳眸眯了起來。
「沈笙怎麼知道我受傷的事情的?」
「我通知的。」陳白擺好了碗筷,很大方地說道。
賀堯氣不打一處來,一腳踢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