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策馬疾馳之中,也就這家醫館的標記最顯眼,實在不能怪她。
官兵看見她面色不太好,遂解釋道,“姑娘策馬闖了城門,煩請交代一下事情經過,我等好回去覆命。”
安久道,“哦,我是梅府之人,與兄長在外遊玩時遭到賊人襲擊,兄長為了保護我,被賊人刺傷,我情急之下闖入城中。”
她就說這麼多,可聞言者瞬間發散思維,譬如眼前這個小娘子生的如此傾國傾城,肯定是有人瞧見之後意欲圖謀不軌,小娘子的兄長奮起反抗……至於她一聲不吭的闖入城,眾人都覺得,一個養在深閨的小娘子會騎馬、在兄長遇刺的時候不僅沒有慌亂還能帶兄回來救治,已經很不得了,不能過分強求人家。
官兵憐香惜玉之心大起,“姑娘把遇刺情況先同我說一下,然後儘快去告官。”
“我們去的玉連山,有三個壯漢攔路,看裝束像是綠林中人,他們見出了人命就逃走了。”安久道。
“哼,綠林好漢哪有這種孬種!”官兵安慰她道,“姑娘放心。官府一定會盡快抓到兇手,姑娘快進去吧,令兄吉人天相,定不會有事!”
說著,他衝其他人揮揮手,“你們都回去吧,我一會兒陪同梅娘子去告官。”
“多謝。”安久利落的轉身進屋。
汴京第一醫館名不虛傳,安久進去的時候,那個鬚髮花白的醫者已經將劍拔下來,正在專注的清理傷口。
這會兒安久再湊上去補一刀就太明顯了。外面官兵還沒有走遠,不想進牢獄、不想被兩方人馬追殺,姑且忍下一時吧!
近一個時辰,傷口處理完畢。
那老醫者站起來,吁了口氣,瞧見面色沉重的安久,寬慰她道,“幸虧劍刃薄而細,還有半寸才到要害處。令兄真是福大命大。”
還挺謙虛?安久心裡冷哼,嘴上道,“謝謝大夫。”
安久面色不好,醫者還道是她過於擔心兄長。又略略寬慰了一兩句才出去。
“等等。”安久攔住捧著托盤的藥童,“這兵器是歹徒所持,等會我要報官,給我留下。”
藥童本就打算交給外面那位官兵。聽她這麼說,覺得給誰都一樣,便應聲放下東西。
安久壓低聲音道。“別裝睡了。”
精神力高的人,絕對不是那麼容易就能昏睡過去,有時候痛不欲生,思維卻十分清晰,醫者給的麻沸散劑量不太可能使魏予之暈倒。
“你這是第幾次挾持我?”魏予之聲音虛弱。
安久抱臂倚在牆邊,看著他冷冷一笑,“每一次都被你逃脫,算你命大!”
“不是命運。”魏予之面上泛起淺笑,彷彿一切都在他預料之中,“是我擅於抓住絕境中的一線生機。”
若不是料到安久只有入城這一條路,魏予之又不傻,怎會如此近距離接觸這麼一個危險人物?他又不是第一天認識安久。
“你這麼玩命,有什麼目的?”安久猜測不到,但是魏予之不可能豁出性命只是為了玩吧!
“當然是我此行想要得到的東西。”魏予之道。
“你不會得到。”一個低沉的聲音在上方響起,醇厚的精神力驟然擴散,力如千鈞,令本就重傷的魏予之臉色煞白、青筋暴起。
一襲黑袍從屋頂落到安久身邊。
安久感覺到,楚定江的修為又有進境,他可以隨意收斂釋放氣息,竟然連她都能瞞過。
“走。”楚定江伸手攬起安久。
安久道,“不殺他?”
楚定江目光落在魏予之面上,“好自為之。”
說完也不問安久的意見,直接將她帶走。
天氣陰沉,外面的光線已經接近夜晚,直到無人之處,安久才掙脫,“為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