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進,你我入城,天武軍前廂和左廂便已經交由張貴,但願他不會讓我們失望。”
王進冷冷一笑:“那已經不是你我關心的了,現在想想怎麼出去,只要將兩位姑娘保住了,我們便有籌碼。”
窗外天空並未放晴,通山縣,風雲聚會,虎狼齊至。
房間外已經響起聲響,接著是那幾名侍衛冰冷的回答:“知縣大人,兩位將軍仍在休息,若想要入內,請容許屬下稟報,並請知縣大人先到一樓等候片刻。”
—————————————————————————————
和江鎬、王進的徹夜未眠不同,陸秀夫睡的很香,不過還是一早就爬了起來,並且寫了一封書信讓江鐵派遣得力隨從跨馬加鞭送往疊山別院。和江鎬、王進了解得很深不同,陸秀夫知道的只是賈餘豐有抓捕百姓並且虐殺的癖好,但是這些也已經足夠了。
江鐵默默地站在陸秀夫身後,看著這個青衣文士站在風雨後的院落裡面,抬頭靜觀陰沉沉的天穹。
“大人,是不是需要命令城外的天武軍左廂、前廂做好準備,而且派出人去到悠夢樓看看,兩位將軍若是出了什麼意外沒有辦法和使君交代啊。”江鐵輕聲說道,眉頭緊皺。
雖然他身上只是粗布衣服,但是眉宇間透露出來的冰冷殺氣卻是從來都不掩飾的。
陸秀夫輕輕嘆息一聲:“不可打草驚蛇,這是一場螳螂捕蟬、黃雀在後的遊戲,王進和江鎬就是那明地裡的蟬,當做誘餌釣賈餘豐上鉤,讓他原形畢露,而我們就是那隻黃雀,可是如果把動靜鬧大了,就會驚動隱藏在後面的彈弓,到時候就真的是得不償失了。”
“彈弓?”江鐵詫異的喃喃自語一聲,旋即明白過來,瞳孔猛的收縮,在這層層烏雲遮蓋的事實後面,總有那麼一個陰影在搖晃,“大人是說賈餘慶、賈似道會趁機大做文章?”
“大做文章?若是隻是大做文章就小瞧那幾個老狐狸了。”陸秀夫冷冷的說道,“他們那一次下手不是直接置人於死地?所以和賈似道的人打交道,必須要萬分謹慎,不要忘了我們現在是身在虎口。”
江鐵輕輕哼了一聲,卻並沒有回答。
身在虎口,那天武軍照樣能夠打碎虎牙!
似乎知道江鐵心中在想什麼,陸秀夫非但沒有煩惱,反而有些淡淡的欣慰,當自己潛意識裡面依附葉應武之後,對於葉應武嫡系天武軍自然而然的有了莫名的好感。
這是一場經過鐵血磨礪出來的鐵軍,雖然還年輕,雖然還稚嫩,但是他們有著必勝的信念和昂揚的鬥志,還有葉應武帶著三千甲士百里奔襲換來的寶貴時間。
天武軍自有其驕傲所在,而陸秀夫從來都不想去打碎這狂傲。
“放心好了,葉使君收到信之後一定會有所動作的。你我不如且到街上走一走,畢竟不能只聽信一家之言。”陸秀夫輕聲說道,以他對葉應武的瞭解,天武軍這支絕對精銳、絕對忠誠的利劍,不久之後就將狠狠的揮下,劃破這黑暗的無底的蒼穹。
“屬下聽從大人指示。”江鐵並沒有猶豫,他是一個絕對服從命令的人,既然葉應武讓他聽從陸秀夫調遣,他就隨著陸秀夫。
就在這時,房門緩緩推開,老婦人手中提著一個空水桶,見到陸秀夫和江鐵已經在院子裡面站著了,微微一怔,旋即笑著說道:“兩位客人起得很早,不知昨夜在寒舍休息的還好?”
“承蒙關照,若不是老婆婆收留,小生估計已經露宿街頭了。”陸秀夫趕忙行禮,臉上的笑容很是真切。
而江鐵已經很自覺地走上前,從懷裡面掏出來一個小袋子:“老婆婆,借宿此處,這裡還有薄銀數兩,還請您能夠笑納,也算是我家大······我家公子的心意。”
老婦人輕輕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