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周敦然寒暄了幾句後,譚縱沉聲向站在一旁的古天義下達了命令,他現在手頭能用的只有稽查司。
古天義聞言,衝著譚縱拱了一下手,下去安排去了。
不久後,二十多匹快馬離開了府衙,直奔揚州城四城,馬背上的稽查司軍士一邊敲著鑼,一邊沿街高喊著,傳達著全城戒嚴的命令。
雖然譚縱的戒嚴令很快就已經在全城傳遍了,但是城裡的騷亂依舊沒有緩和的趨勢,那些參與了騷亂的百姓已經失去了控制,成為了真正意義上的暴民,瘋狂地燒殺淫掠,混亂的局勢正在逐漸向全城蔓延。
為了避免騷亂擴大,譚縱迅速做出了決定,集合了城裡所有的兵力上街巡查,包括府衙的公人、城防軍和稽查司的軍士,凡是遇到為非作歹的暴民,一律格殺勿論。
這一夜,註定令揚州城的居民們難以入眠,事情過去很多年後,人們在茶餘飯後還在津津樂道當時的平亂:那些經歷了與忠義堂血戰的官軍們如同一個個地獄來的惡魔,無情地殺戮著街上看見的參加騷亂的人,使得幾條騷亂嚴重的街道里血流成河,哭聲震天,使得那些地方成為了人間煉獄。
不少參加騷亂的人被官軍的這種瘋狂的殺戮嚇傻了,人們像沒頭的蒼蠅似地四處亂竄,而官軍們則紅著眼睛在後面窮追不捨,將那些落在後面的人一一砍倒在地,進而被幾名官軍圍上來亂刀分屍。
萬般無奈下,不少暴民唯有躲進了沿途的民居中,這才僥倖避過了一劫,譚縱對此有嚴格的命令,為了防止官軍禍害百姓,引發另外一場騷亂,他禁止軍士們進入民居,否則的話殺無赦。
為此,譚縱還從自己的人和周敦然的手下中抽調出了人組建成了督察隊,專門清查此類事件,有效地杜絕了官軍擾民事件的發生。
這條禁令後來被人們認為是當晚官軍平亂的點睛之筆,如果不是譚縱的嚴令,不僅那些參與騷亂的百姓們會失控,那些已經殺紅了眼睛的官軍更容易喪失理智,使得揚州城內的形勢更加複雜和混亂。
下達了武力平亂的命令後,譚縱身上的傷口已經包紮妥當,一個人坐在府衙前院的一塊石頭上,默默地看著一些從附近召集來的百姓清理現場的屍體。
由於流血過多,廣場上的地面已經被鮮血染成了醒目的紅色,有些地方的鮮血甚至形成了小溪,空氣中瀰漫著一股刺鼻的血腥味兒。
譚縱的身旁現在只有鐵牛一個人,秦羽、沈三和沈四等人都被他派出去平亂了,面對著眼前血淋淋的一幕,他的心情無比黯然,或許人世間就是如此的殘酷,為了各種利益糾葛鬥得你死我活。
一名軍士與一名忠義堂的人抱著死在了一起,兩人都用手死死地掐著對方的脖子,幾名百姓在那裡掰了半天都沒能掰開他們深深嵌入對方肌膚裡的手指。
譚縱見狀走了過去,分別在那名軍士和忠義堂的幫眾手臂上揉了幾下,兩人隨即就分開了,那幾名百姓於是將兩人分別抬走。
“欽使大人!”譚縱剛站起來,身後傳來了一個低沉的聲音,扭頭一看,卓文元帶領著那些揚州城的富紳大賈,恭敬地站在那裡。
“卓會長。”譚縱以為卓文元等人想要回家,看望家中的情形,於是微微一笑,“諸位,現在城裡的形勢依舊混亂,等到天亮局勢平穩時,本欽使會派人護送各位回去。”
“欽使大人,我等前來,並不是想回家,而是特意來感謝大人的救命之恩的。”卓文元聞言搖了搖頭,隨後躬身,一本正經地向譚縱拱手說道,“多謝欽使大人的救命之恩!”
“多謝欽使大人的救命之恩。”卓文元的話音剛落,他身後的那些人就齊刷刷地躬身行禮,異口同聲地說道。
不說別的,只憑藉著譚縱身為堂堂的欽使大人而為了他們身處險境,並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