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人,將這些刺客拉回京城,老婆子要去御前走一遭。”
衛家人上前,只拿著繩索將刺客腳脖子套住,另一頭牽在馬上,竟是要拖回城內,這一地拖拖拉拉的…
使臣不住的擦腦袋,要是東平公主醒來還要執意與衛家為難,他就拿繩子捆了帶回國。
“使者大人,勞煩你帶著你們公主與老身走一遭吧。”
使臣苦笑,不敢拒絕,只好拍著胸脯道:“您放心,老太君,臣給您作證,一定要讓惡人受到懲治。”
我是跟您一頭的呀。
老太君滿意笑了,識時務的人,尤其是對衛家有利的識時務的人,她喜歡。
嘩啦啦的人都走了,只剩韓謙還望著南方沒動。好半天,韓謙才上馬回城,臉上一片淡漠。
進了城,驚訝發現燕平侯竟在。
“父親,你”
燕平侯板著臉:“我來看看你。”
父子倆並駕,在街上慢慢走著,前頭有六道鮮紅痕跡,還有一道淺淺的似乎帶有腥臭。方才那一幕,駭得沒人敢靠近。
一時無言。
後來,韓謙開口:“父親,那些刺客是要對朝兒下手。”
“唔。”那個女娃才是你真正放在心上的吧。
“背後之人是他。”
“唔。”想也知道是姓鐘的。
“我不會放過他。”
“唔。”本來就是勢不兩立。
“父親,”韓謙勒住了馬。
燕平侯也跟著停住,“怎麼了?”
韓謙直視著他:“衛老太君說,朝兒是衛家的少主子。”
“哦,我聽說了。”燕平侯帶著感慨,誰也想不到衛家未來的繼承人是個女娃娃。
“父親。”
“什麼?”
韓謙似乎在隱忍著什麼:“感謝父親來這裡接我。”
“啊?啊。”好一會兒,燕平侯才回過味兒來,大怒:“你這是嫌我沒出去給她撐腰?在衛家跟前給你落了臉?”
韓謙臉色硬邦邦的:“那可是父親的親孫女,嫡長孫女!”
燕平侯氣得撫胸口:“她可得認我?”
“認不認,父親都是她祖父。”就該跳出去給孫女撐腰。
燕平侯那個氣,冷笑連連:“人家是衛國公府的少主子,看得上一個侯?”
“侯怎麼了,”韓謙嘴角勾起:“事在人為,我韓謙未必就不能掙個國公回來。”
燕平侯默了,特麼果然兒子是債啊,自己逼了這些年,這個不肖子因為媳婦才開始爭氣,如今又為了沒法認回來的女兒力爭上游了,這讓自己這個親爹情何以堪,分量呢?自己的分量在哪裡?
“好,我等著你封國公。哼哼。”燕平侯有這盼頭卻沒這希望,封王封公,那是需要無上戰功的。他家是文官,上不了戰場。激勵激勵孩子算了。
韓謙卻是鬥志昂揚,向著皇城而去:“那兒子先去剷平敵人。”
燕平侯沒好氣,說的多冠冕堂皇,還不是給那個女人出氣去的。轉而一想,自己親孫女差點兒遭不測,這事兒不能忍,打馬追了上去。
老太君直奔御書房,言辭犀利,擲地有聲,直接把這事推到有人要斷絕衛家斷國朝基石的高度上去,當然,這也是真相,又昇華到動搖朝廷謀權纂位。
小皇帝臉色非常難看,事情是不是老太君說的如此嚴重他不知道,但東廈是在打他臉是真的,有人在他眼皮子底下胡作非為為非作歹也是真的。
老太君要求小皇帝嚴懲背後之人,卻絲毫不提那人是誰,連刺客被處置前喊的那兩聲“鍾”“鍾大”都沒提及。
這要是提了,就是臣子內鬥,厲害關係一下子就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