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方向對準社惠主義者。除了缺乏遠見之外,他們的共同問題大多存在於意識形態。馬克思主義理論把法西斯主義當作資本主義統治下的資產階級最後喘息的一個形式,是通向社惠主義烏托邦的必然前奏。這個理論認為,歷史是由強大的社會力量和經濟力量推動前進,而不是靠個人推動。所以,對許多左翼人士來說,消滅希特勒意義不大。
但是,有少數英勇的人自願向歷史伸出援助之手,貝波?勒默爾便是其中之一。他是共有主義者,曾經還領導過自由軍團。他在1934年春天便設法進入了總理府,但是被黨衛軍發現。還有一個人叫庫爾特?盧特爾是來自柯尼希山的造船工人,也是一名共有主義者。他於1934年2月試圖炸死希特勒,後來被逮捕審訊,因缺乏證據而免遭指控,最終獲釋。1934年5月,在維也納發現了一樁由共有主義者策劃的刺殺陰謀。這個雄心勃勃的陰謀刺殺的物件不但包括希特勒,還有國防部長布隆貝格將軍等人。密謀者試圖想給世人留下這樣的印象:這一陰謀是衝鋒隊策劃的。
與左翼潛在的巨大威脅相反,右翼表現出來的不滿似乎更為嚴重。首先,衝鋒隊中很多人仍把希特勒視為離經叛道者。但是,許多普通士兵卻幾乎不被璨若群星的新政權或看似成功的“他們的”首腦所接受。事實的確如此,曾有一位刺客身穿衝鋒隊的制服,攜帶武器進入希特勒位於貝希特斯加登的官邸時被抓獲。
衝鋒隊的危機在1934年的清除行動中就結束了。然而,在衝鋒隊被清除的過程中,希特勒大肆渲染這個組織對“民族和平”構成威脅時,衝鋒隊仍然時刻尋找機會為自己報仇。在巴伐利亞客棧,許多衝鋒隊的領導被抓獲。希特勒和隨行的黨衛軍準備離開這個客棧時,一支衝鋒隊警衛特遣隊趕到了。他們表現得很不理解,氣焰也愈來愈囂張,於是他們被命令返回慕尼黑駐地。但是,他們在走了一小段距離後,便停下來設定路障,在路的兩邊架起機關槍,他們等待著希特勒的到來。而此時,希特勒精明的選擇了走另外一條路離開。
希特勒還遭到了一次極為危險的刺殺,刺客是一位來自斯圖加特、在布拉格學習建築的猶太學生,名叫赫爾穆特?希爾施。希爾施被人說服同意去實施一次“英雄行動”,以此來激勵德國的猶太人。他計劃把一個手提箱式炸彈帶到國社黨紐倫堡總部。1934年10月,希爾施在經過德國邊境時被逮捕,次年春天被處死。對於希爾施的失敗,一種觀點認為是蓋世太保在“黑色陣線”內有耳目,另一種觀點則是有人出賣了希爾施,從通風報信中獲得了好處。…;
然而,希爾施象徵了另一股逐漸壯大的反希特勒勢力。由於德國境內及其他地方對猶太人的迫害正在逐漸加強,猶太人對此的反應卻是千篇一律地冷淡。雖然如此,還是有些人被激勵起來採取行動,進行反抗。希爾施之所以同意刺殺希特勒,就是因為家人沒能獲得美國國籍而心生怨氣才採取行動的。
還有一位年輕的南斯拉夫猶太人弗蘭克富特爾也成功執行過一次堪稱近乎完美的刺殺行動。他曾是法蘭克福大學學醫的一名新生,進入大學後不久他就逃亡瑞士。在背井離鄉的日子裡,他讀到了國社黨迫害猶太人的報道,看到了反猶太人的宣傳,繼而奮起反抗。他最初想要刺殺希特勒,但後來決定選擇刺殺出生於德國的瑞士納粹黨領導人威廉?古斯托洛夫。弗蘭克富特爾做足了功課。他研究古斯托洛夫的日常安排,記住他的行蹤,攜帶了照片幫助確認古斯托洛夫。弗蘭克富特爾還買了一把左輪手槍,在伯爾尼的一個射擊場練習射擊。2月3日,他買了一張去達沃斯的單程票,在那兒定了一個房間。第二天,他去了古斯托洛夫的住處,平靜地按下門鈴,請求古斯托洛夫的接見。他被帶進一間書房,然後坐在希特勒的畫像下等候。古斯托洛夫一進門,弗蘭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