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個多月前,頡利聯合突利,契丹以阿保甲為的眾族大酋,靺鞨與拜紫亭勢如水火的黑水靺鞨候斤鐵弗由,率近二十萬軍隊圍向龍泉,誓迫拜紫亭取消立國,否則就踏平龍泉,殺光所有百姓。我們今日下午收到訊息說,突利的五萬黑狼軍已在距此百里外的套環山邊延壽集附近駐紮,由時間上推測,四月初一前,頡利等人也一定可到達龍泉外。”
他邊說邊望向元越澤,但見元越澤表情平靜,邊聽邊點頭,目光卻在注視著窗外岸邊沃野千里的美景,其他幾女亦是沒有色變,似是不把這等事當成一回事似的。
遠處草地上,幾個戴豔麗小帽的牧民,趕著大群牛羊緩緩遠去;向西北流去的江水上,木筏上的漁夫撤網起網,…切一切都充滿生活的氣息。可惜在塞外諸族間越趨險惡的鬥爭中,眼前的太平寧洽終無法保持長久。
元越澤暗歎一句,收回眼神,道:“頡利難道沒有聯合你們室韋那對臭名昭著的夫妻惡盜嗎?”
術文雙目先是閃起仇恨的火焰,接著露出極歡欣的模樣,道:“這對狗…男女在頡利撐腰下,近年不住搶掠我們室韋各族的牲畜,奸yin擄劫無所不為,幸好在族長的調查下,與七日前在室韋與靺鞨邊境覺到他們的行蹤,又得路遇的跋鋒寒相助,可惜還是被深末桓逃掉了。”
頓了一頓,他眉飛色舞地解釋道:“當日跋爺與族長兄弟三人對上深末桓三百多人,跋爺仗義出手,陣前約深末桓一決生死,深末桓向來目中無人,膽大包天,應諾迎戰,結果拼過百招後,被跋爺一劍就要取得性命時,他妻子木鈴卑鄙地偷襲跋爺,被跋爺當場擊斃,沙盜從不講道義,所有人一起圍攻族長三人,最終族長三人雖是將沙盜殺得丟盔卸甲,卻給只是輕傷的深末桓逃掉了,沙盜最擅長隱匿行蹤和追蹤之術,連族長都沒任何辦法。”
元越澤心忖這深末桓看來真不簡單,在跋鋒寒劍下都可逃生。術文的聲音繼續響起道:“另外一個訊息是說公子的另一位朋友,斬殺了契丹馬賊呼延金的任爺在五日前於湄沱湖邊幹掉了正在殺人劫貨的高麗馬賊韓朝安,威震大草原。”
看了一眼術文的尊崇中帶點複雜的神色,元越澤再與幾女對視一眼,心中失笑,暗忖這兩位兄弟真不是吃乾飯的,東北三股最強馬賊竟在短短時間內全被他們給滅了,同時亦感到術文的不簡單,竟對東北的事瞭如指掌到這個地步。
單如茵急著插口道:“那你們族長人呢?”
術文不敢望向她,垂頭嘆道:“請夫人準我慢慢說。就在前日,我收到龍泉城內最新訊息說,任爺不知為何挑戰拜紫亭的國師伏難陀,被當眾擊敗擒下,生死不明,我已著手下人盡力營救……”
元越澤終於色變,拍案大怒道:“伏難陀這妖僧,竟敢大膽至此!”
接著起身就要離去。
宋玉華忙拉住他,道:“夫君不可衝動,若小俊真有不測,現在去也來不及了!”
元越澤頹然坐倒。
他知道任俊絕不會只為提升實力又或是耀武揚威而強行挑戰伏難陀,那不是他的風格,這其中定有些別人不知道的原由。關心則亂,想起臨行前單美仙與獨孤峰等人的囑咐,他立即平靜下來,眼中閃過濃烈的殺機,道:“術文兄請將其他訊息一併說出,我必須連夜趕向龍泉!”
森寒殺氣瀰漫整個空間,術文渾身冷,咬牙道:“族長就是聽到這個訊息後,才立即動身趕回族內集結人手,準備硬闖龍泉,營救任爺。至於其他訊息,噢!恐怕不用說了。”
眾人隨他目光望過去,只見門口走入一個威武的配刀大漢,他體型樣貌均酷肖突利,卻較突利年輕一些,此刻他站在門口,強行運勁抵禦著元越澤無所不在的凌厲氣勁。
元越澤長吁一口氣,平復下來,也不理會門口那個肯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