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聞您昨夜還見了大夫,當時夜太深了,怕擾了您就沒過來跟你問安了,一早又聽您去了廟裡燒香,這不,一聽您回來了,就過來跟您問安了。”
“勞你有心了。”賴雲煙頷了下首,臉色淡淡。
見她這冷淡的樣子,祝慧真那些原本暗喻她是不是不行了的話就沒法繼續接下去說,她伸手輕撫了撫自己的紅衫裙,抬眼去看賴雲煙的時候,見她正在閉目養神,她嘴邊的笑便漸漸冷了下來。
“安也給您請了,那我就不擾嫂子休息了。”她試探地說了句。
“嗯。”賴雲煙這時睜開了眼。
“嫂子還是不大舒服?”
“有一些。”
“那您好好休息。”祝慧真這時起了身,真到她面前,又嬌俏一笑,“嫂子定要保重身體,世朝侄兒還小,大伯剛任少府,公務繁忙,都需要您勞心照顧啊。”
賴雲煙微微一笑,並不言語,轉頭朝冬雨道,“替我送送二夫人。”
“是。”
祝慧真又嬌笑了好幾聲,又告了安,這才退下。
她走後,不久秋虹就走了進來,手中端著碗補湯。
賴雲煙接過喝下,秋虹這才張了嘴,道,“只給您端了半碗來,怕您喝得多了,等會晚膳要是用得少了,小公子又要怪心疼了。”
賴雲煙聞言發笑,眼睛也因此明亮了起來,“也不知他今日有沒有闖禍。”
回京後,世朝就要比以往調皮多了,前個兒魏瑾泓帶他出去見客,他還把楚候爺的那幾個兒子全打趴下了。
“管有沒有闖禍呢,”秋虹抿嘴笑,“不要吃著虧才好。”
賴雲煙失笑輕搖了下頭,兒子太奸炸,打了人卻哭得比被打的人聲音還響,他嘴又甜,回過頭去還會哄人,讓被打的人又待他親親熱熱,還更勝從前。
這才七歲,就把事情做得這麼滴水不漏,以後真不知會成什麼樣。
“您要不要去老夫人那一趟?”這時冬雨進了門,朝賴雲煙道。
賴雲煙搖頭,“不去了。”
她不去也是成的,要是去了,在魏夫人面前咳嗽幾聲,咳得魏夫人腦門還疼呢,她不去找晦氣,那邊還不定要怎麼高興。
“您這身子骨還得調上個半年去了,您就真這樣,啥事都不管?”冬雨在她身後站好,接過秋虹拿過來的藥膏,敷在了她們小姐的脖子上。
*的藥膏一貼上,賴雲煙深吸了口氣,這時後背一暖,身子也慢慢好了起來,隨後,她舒服地躺在了靠枕上,滿足地輕吁了口氣。
還好,這條命還活著,人啊,只有真死過那麼幾次,才格外珍惜這活著的日子。
漠北三年,改變的不只是魏大人,她也是變了那麼一些的。
“管什麼,”由冬雨為她輕捏肩膀,賴雲煙漫不經心地道,“由他們鬧去。”
便是雞飛狗跳,他們都不嫌丟人,她怕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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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房內,一清俊的童子得了父親給他的扇子,就問他父親道,“給了孃親了?”
“給了。”
“給的什麼?”
“活蝦。”
清俊童子,也就是賴雲煙其兒魏世朝深深地嘆了口氣,道,“孃親可是最愛吃這個了。”
魏瑾泓微笑了起來,“她現下還吃不得。”
“您這是在饞她啊。”魏世朝重重地道。
魏瑾泓嘴邊的笑容便淡了下來,“為父未這麼想。”
這娘倆,怎麼這麼會曲解他的意思?
“爹爹,你這樣是不行的,”魏世朝給父親支招道,“舅父大人說了,娘這人好伺候得很,心情好了身體就好,您要是想讓她身體好,就讓她回孃家住上個幾天,跟舅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