架。本以為此生與這金膽無緣,沒想到竟然被一個叫作莫殘的小孩兒給取到了,這就是天意,該著我桂齊鴻運當頭啊。”桂知府洋洋自得道。
“一個小孩兒會有這麼厲害,”女人遲疑了一下,又問,“大人說這孩子叫什麼名字?”
“莫殘。”
“莫殘……”那女人想了想,臉色漸變。
“嫣兒,你怎麼了?”桂知府詫異的問道。
“夏巴山這老東西關在地牢裡一年了,死活也不肯說出醫治七絕脈的秘方,依奴家意思殺掉算了,可是薛管事非說那秘方天下絕無僅有,價值連城。少幫主死前幾日的晚上,夏巴山的徒弟突然失蹤了,一年來杳無音訊。”嫣兒忿忿道。
“那又如何?”
“夏巴山徒弟的名字就叫莫殘。”
第十五章 地牢
莫殘又被帶到大堂上來了。
“莫殘,經藥局驗證,那枚熊膽確實是白熊金膽,你的功勞可算是不小,告訴本府,都想要點什麼賞賜?”桂知府微笑著問。
“我不要什麼賞賜,”莫殘說,“竇領班傅藥師要我來宜昌府,就是想讓大人看在他們拼死取回熊膽的份上,能夠多發給他們家裡人一些銀兩,以便今後生活。”
“這個嘛,本府自然會加以考慮,”桂知府點頭道,“你小小年紀,就懂得居功而不自傲,難得呀,不知你今後作何打算?”
“回家。”
“你家住何處?”
“雲南大理。”莫殘答道。
桂知府吩咐道:“來人,帶莫殘去賬房領盤纏紋銀二十兩,再去附近客棧休息,明日著人送去碼頭上船。”
手下侍衛帶著莫殘走了。
屏風後轉出嫣兒,點頭說道:“大人,果真是他。”
當晚,莫殘和衣躺在客棧床上難以入睡,傅藥師臨終託付之事已經辦妥,自己也即將踏上返鄉之路,可是不知夏先生怎樣了,他能夠安全的離開巫山幫嗎?
客棧房間的門縫裡飄進來一股甜絲絲的氣味,莫殘猛然打了個激靈,這味道似曾相識……他想要起身時已經遲了,覺得渾身痠軟四肢不聽使喚,就只有神智還保持著清醒。
門閂被挑開,有兩個黑衣大漢輕手輕腳的進來,從床鋪上抓起莫殘塞進了一隻大麻袋,然後扛在肩上扔到了外面的一輛馬車裡。莫殘耳中依稀聽到有人在說:“仔細搜好了,這小子的所有東西都要帶上。”
馬車行走了大約一炷香工夫停下,有人抬著麻袋又轉移到了一艘快船上,天亮時分,那船方才停靠在了官渡口碼頭。
巫山幫總舵大堂上,有人解開麻袋放莫殘出來。
莫殘揉了揉眼睛望過去,那位薛管事正坐在椅子上笑眯眯的看著他,案子上放著自己的包袱,已經被解開了。
“嗯,夏巴山的小徒弟,你叫莫殘是吧。”薛管事皮笑肉不笑的說道。
莫殘沒有吱聲,默默地望著他。
“好吧,我問你,醫治少幫主的七絕脈秘方在哪兒?”
“秘方?”莫殘想了想,彷彿恍然大悟般,“原來那個就是秘方啊,記在腦子裡了背都背得下來。”
薛管事一陣激動,欠起身來急切的說道:“快念給我聽。”
“好吧,天麻五錢,羌活、人參、桂心、白朮、麻黃、杏仁各一分,附子一枚,水煎服。”莫殘朗朗背誦道。
薛管事聞言面色一黑,但又隨即換上笑臉,和顏悅色的說道:“那個不是秘方,而是明代《奇效良方》中的天麻湯,再想想其他的。”
“沒有了,給少幫主煎的就是這付藥,請問他的病好了麼?”
“他死了。”薛管事冷冷道。
“那夏先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