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招待的貴客,這才敢偷眼向玉簫郎君望去。
誰知不望猶可,一望也跟著她娘一般著迷了。
“世人竟有如斯美男子?他,他莫非潘安再世,天人下降!”宜君心中打滾,直如小鹿亂撞,不知是喜是驚的滋味!
這其間,玉簫郎君也已瞧清楚宜君了。故意吃驚地問:“娘子,請問這位姑娘是誰?”
婦人笑答:“她是小女宜君,正是剛才相公在屋上頻頻呼叫的人!”
玉簫郎君稍微一怔神,佯作詫異之色問:“誰呼叫令媛名字?”
婦人暗自吃了一驚,掠一掠青絲,作回憶之狀,喃喃道:“我方才在酣睡朦朧中,明明聽得有人在呼小女之名,莫非是因夢幻所致?”
玉簫郎君笑道:“在下既未與令媛會過一面,更不知令媛芳名,從何呼起!”
婦人想了一想,頷首道:“我也覺得奇怪!”陡然間,她想起一事,問玉簫郎君道:“相公夤夜穿窗到我房裡,想來必非常人啦!”
玉簫郎君得意一笑道:“實不相瞞,我輩乃遊方俠客,偶經貴地,幸虧你家是積善之家,否則,嘿嘿!雞犬不留啦!”
語已,傲睨自得,他竟言出恫嚇,軟硬兼施了!
玉簫郎君一邊說著話,一邊身子往那婆娘緊緊挪去,一對眸子,不斷在她母女臉上溜動,直如催眠。她母女二人,給玉簫郎君這雙眸子所放射出來的光芒,深深吸住,她倆六神無主,方寸已亂。
這時,玉簫郎君這賊子,已打定了歹毒念頭,先壞婦人的名節,再奪稚女貞操,危機已迫眉睫,頃刻之間,便要演成倫理慘變的大悲劇啦!
那婦人如醉如痴,任由玉簫郎君擺佈,只聞嬌喘細細,只見流霞飛頰,眼泛春意,卻不聽她開口說話!
玉簫郎君索性也不說話,一把摟住婦人,輕呵細撫,那婦人也自投懷送抱,輾轉嬌喘,看來玉簫郎君要一逞獸慾,乃在指顧間事了。
猛地裡,隔房傳來聲聲清笑,更有人在房外擂門如搗。
玉簫郎君與婦人各吃一驚,一驚之下,婦人已然清醒過來,忙一把推開玉簫郎君,顫聲低呼:“相公,這事使不得!”
玉簫郎君冷笑一聲,喝道:“誰?”
隔房南玲的聲音已然響著:“你這薄情賊子,敢私通人家妻室!”
門外卻是一個蒼老聲音,叫道:“阿三,君兒,快快開門,待我捉那採花淫賊!”
接著,人聲喧騰起來,分明舉人公已經集合一府家丁,合力來捕捉玉簫郎君了。
玉簫郎君心中恨道:“我來此人不知鬼不覺,員外怎會知道,必定是南玲那個賤人暗中通傳出去的!”
他隨著哼了一聲,叫道:“南玲,你叫什麼,有本領的就過房來,和郎君較量較量,在隔房大呼小叫,吃什麼乾醋!”
陡地左袖一揚,譁喇喇地一聲便向房中一張雲石妝臺拂去,那妝臺乃是尋常之物,怎禁受得住這賊子那一拂,登時碎了數段坍在地下。
他顯了這一手,可把宜君母女嚇住了,婦人正想說話,玉簫郎君已搶先說了。只見他一拂過後,呵呵的笑了一陣,又挪進前去,摟起了婦人親了一口,輕聲道:“別管外面事,他們奈何不了郎君!”
這賊人恃技淫行,色膽包天,縱使東窗事發,他也要巧取豪奪,強耍硬來!
此時婦人已如夢初覺,那裡肯就範,死力掙扎,但那裡能掙得脫,就如在虎爪下的羔羊,嘶聲呼救!
宜君這時也瞧出不對勁來,幫著叫喊,她那清脆悅耳銀鈴般嗓子,又勾引起那賊子的淫念啦!
玉簫郎君驀地一轉念,忽地並指如戟,便向婦人脈道戳去,只聞一聲悶哼,婦人已是頹然倒地不起,給那賊子點中穴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