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轉身,便已發出袖招,宜君和他相距本來不遠,陡覺身前一股勁風襲到,要閃已是不及,那股勁風也怪,打了一個旋轉,便將她直捲進玉簫郎君的懷裡了。
那賊子俯下首去,深深地親了宜君一下,然後便褪裳遞衣,要施輕薄。
宜君猝逢強暴,直嚇得花容失色,連喊聲也叫不來,只好聽其擺佈。
玉簫郎君恫嚇道:“你若不乖乖聽郎君的話,我教你和那妝臺一般,粉身碎骨。嘿,至少也如你娘,倒地不起!”
宜君一聽提起她娘,不由痛哭起來,哀然叫道:“嗚嗚!我娘莫非命已殞了?”
玉簫郎君獰笑道:“哭什麼,還沒死呢!如果你不聽郎君的話,沒死郎君也要把她弄死呢!”
宜君畢竟年幼,那受得了那賊子一番唬嚇,登時噤若寒蟬,再也不敢掙扎呼號,其實要反抗也是徒然。
房外撞門聲更急更大力,玉簫郎君那有暇去理會它。正在這千鈞一髮危急之際,窗前一片紅光耀眼,一個穿紅衣的少女已然闖進來,那姑娘見到當前這幕狼狽活劇,也不畏羞。
只見她杏眼圓睜,柳眉倒豎,一長身便已掠到眼前,嬌叱道:“薄情冤家?我給你拼了!”
話聲未落,手中蛇鞭一亮,已然點到,玉簫郎君此時赤上半身,已無袖可揚,迫得一卸身,棄下宜君,閃過那姑娘這一招。
玉簫郎君乍見對方來勢,直如瘋虎,且蛇首異音雜作,撩人心中靈竅,自己挾為絕技的流雲飛袖又因上身沒有穿衣,施展不得。百忙中,振嗓一叫:“玲妹妹休動手,有話好說!”
眼睛卻直盯在南玲臉上,南玲的目光一與他接上,心頭忽地一顫,手中鞭不由自主地垂下來。氣呼呼地大罵一頓。
那賊子的眼波可作怪,竟能把兇狠成性的南玲剋制住了。南玲罵道:“冤家,事已至此,你還有什麼話可說!”
玉簫郎君雙眸一轉,深深對南玲一揖道:“是哥哥錯了,只緣妹子不在,一時按捺不住,才做出如此禽獸行為,做哥哥的向你陪不是,下次不敢了!”
不斷地打恭作揖,狀至卑諂無恥。
南玲嬌叱道:“趁我不在,你就可以胡作妄為啦?”
這小妮子,委實下不得手,廢掉心愛的人兒,聲雖厲已內而荏。玉簫郎君是何等人物,那會有聽不出的道理。他莞爾朗聲—笑:“其實妹妹也怪不得哥哥,我剛才在房頂一路而來,不是頻呼玲妹之名麼?”
這賊子巧辯也辯得好,南玲之氣稍平,悻悻道:“就是找我不著,也不該幹出這般無恥勾當!”
霎忽間,玉簫郎君已然披上外衣,恢復翩翩如樹臨風的俊朗風姿,正待再說話,外進忽地一聲暴響,員外已率領眾家丁,合力破門闖進了。
玉簫郎君一瞥,不由心中冷笑,袍袖飄飄輕輕向前一拂,那撥撲到房中的人,給他這一拂之力,登時往後倒栽,有如給狂風掃中,跌得腦破肉裂,門牙也碰掉了幾隻,幸虧這賊子志不在傷人,只用二成真力而已。
就在這一拂迫退圍襲眾人的同時,玉簫郎君另一隻袖向床上一卷,便把宜君捲到懷中抱起,一長身已向窗外急闖。
這一來,南玲才知上當,橫裡蛇鞭打出,便待阻攔玉簫郎君。那賊子衣冠已整,兩袖也使得出紫府門的絕技了!只見他袖兒一抬,如封似閉,迫開點來蛇鞭,一翻腕手中多了一管玉簫,原來他那玉簫是藏在大袖底裡,剛才不穿衣,所以連玉簫也不能亮出。
玉簫郎君一幌身,手中兵刃狠狠便已砸到南玲面門,南玲吃了一驚,腳下蟠龍繞步,這招來得猛而詭,她不能不卸身躲過,就在這一躲,玉簫郎君已挾下宜君竄到外邊,南玲怔了一怔,隨著跟闖到院子去。玉簫郎君已然上房,口中不斷嘿嘿冷笑,叫道:“玲妹妹,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