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端的身無長物!”
舉人公又端視了她一眼,笑吟吟地答:“誰希罕什麼金銀珠寶,這些俗物,我家多的是,哈哈,我只望能得……”
老賊雙眸連翻幾下,才慢吞吞地說下去:“我只希望能得到一朵善曉人意,解語之花啊!”
“哎喲!”秋娘驚叫起來:“天下花草都是死物,怎會通靈,若老伯這般說來,除非花木已經成精,否則必是一件寶物,小女子到那兒弄來呢!”
這可憐的小妮子,讀書不多,那知老賊以花喻人之意,倒是率直驚叫而出。
舉人公心中既好氣又好笑,心忖:“這孩子諒來不大讀書,用暗示之法,徒費光陰,不如直說,看她答不答應!”
老賊主意打定,雙眉一蹙,對秋娘道:“你怎這般傻,我是以花喻人啊!”
秋娘心中亮了些,還是不敢肯定,反覆呢喃:“你是指人,不是說花?”
“對!”舉人公笑將起來:“我不但是指人,而且所指的人就是你。唉,你長得如此美貌,真的千嬌百媚,直似一朵解語嬌花,教人見人愛,哈,哈,哈!老夫對你這朵解語嬌花,端的……”
老賊呵了一陣朗笑,笑聲中棄滿淫邪味道,事態已然明朗,秋娘縱不讀書,那會還不明白。
她大吃一驚,心下揣道:“多歹毒的世人心腸啊!原來這老賊也懷上壞心眼兒,要汙我清白之軀,可知我這一身已給了那冤家薄情,古道節女從一而終,怎好苟且!”不由面現難色。
秋娘哀然道:“小女子已是羅敷有夫之身!這怎麼可?”
舉人公臉色又沉了下來,說道:“不怕押赴刑場,把腦袋殺下來!”
秋娘暗咬銀牙,答道:“烈女從一而終,若要小女子做這般苟且的事,萬萬不能!”
言語之間,倒極堅貞,舉人公倒瞧不出這個江湖女子如此貞烈,霎時間心火又焚了上來,冷冷哼一聲:“我好意勸你相從,你卻不聽,這叫做敬酒不吃吃罰酒,嘿嘿,這事也由不得你作主。老夫不先教你嚐點歷害,你也不知老夫手段了!”
語才已,振吭猛喝一喝:“來人!”
登時,從人群中閃出兩名打手,每人各執一杆皮鞭,凶神惡煞地已到得舉人公跟前,對他喝了個肥喏,齊聲道:“老爺有什麼吩咐!”
舉人公睜開那對三角豺眼,指著秋娘獰笑道:“給我把這賊人收拾收拾,看她還能倔強不!”
兩打手一聲暴雷般地吶喊,手中鞭呼地望空一掃,一走前,兩人鞭子齊飛,竟如雨點般地打到秋娘身上。秋娘吃了這頓毒打,但覺全身疼痛難當,嘶聲大叫,漸漸聲音低了下來,只聞微弱呻吟,她那如美玉般的嬌軀,已然斑斑血跡,無一寸肉完好的了!
第二十七回 落難孤雛、柳暗花明又一春
約摸打過百鞭左右,秋娘的頭垂了下來,已是暈厥當堂了。
舉人公喝叫停手,再教人取出冷水,往秋娘臉上噴去,秋娘悠悠醒轉,低低哀吟:“我好苦命啊!”
舉人公又是一聲獰笑,問道:“賊人,受夠了沒有?還敢不從!”
秋娘垂首及頷,咬牙不答。這回舉人公卻不用刑,只見當前這貌美如花的美人兒,變成一個血人,心中也有些軟下來。
他並非良心發現,而是怕真個迫死了秋娘,豈非慾望成空,他也有他打的主意,他若要用強,秋娘反抗得了,但這時卻非用強時候。
他揮手叱退兩打手,行近些,伸手撫摸著秋娘,佯作憐憫之狀,說道:“可憐,你為什麼要這般倔強,不如趁早答應了,我就給你醫治,良辰美景,今宵不可虛渡了!”
秋娘索性給他一千個不理睬,任由巧說,舉人公在她身上撫摸了一會,最後厲聲道:“賊人,你聽著!給你一夜考慮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