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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部分

談崩了,廖允公也淡淡的,告訴這位將軍王,廖家人不是孬種,若是逼急了,寧為玉碎不為瓦全!

蕭煜半側著身,露半張臉,那半張漂亮臉蛋上有一種屬於狼的表情,而且是獨行千里的孤狼,逮著什麼都能下嘴,這時候最好別招惹他。

“我爹孃是一顆強扭的苦果沒錯,但他們都沒了,是苦是甜都無所謂……現如今我就剩下他一個了……誰敢和我搶他誰就該死!!”

廖允公萬萬沒想到這位將軍王說話會這麼不講究,這麼不挑揀,這麼無遮無攔。他皺眉看他繼續往前走,都快出大門口了,他又站下,說一句:“對了,廖家人到了瓜州了,瓜州的守將好客,想留他們在那兒多看一陣子河西的風光,讓廖秋離儘快從大食回來,你們一家可在瓜州團聚。”

“呵,來不及了,舍弟幾日後就要迎娶新嫁娘,要團聚,那也是之後的事了。”

廖家老三也給他惹出了脾氣,就想還他一口,想要老五送上門去?對不住,他馬上就要娶妻了,婚娶之後他們會從拂林出大食,走到更遠的大秦國去,你的鞭子再長,長得到萬里之外?!

蕭煜沒等他說完就走了,走得飛快,一會兒就走沒了。廖允公知道這回必定不能善了,既然這樣,那就來個魚死網破吧!

他想的是魚死網破,可也得尋得著網才行啊,蕭煜張的這張網太大了,遍佈整個慶朝,說不定還張到了國外,依廖家的能力,實在是不知道邊界在哪。這場較量從一開始就不是勢均力敵的,廖家撐死了是下九流中的尖子,對付一般商賈可以,對上國朝的將軍王,那是必敗無疑!而且敗得相當慘,還沒出招就悄無聲息的敗了。廖秋離在哪落腳,在哪婚娶,什麼時辰婚娶,壓根瞞不住那位,他輕而易舉的就查了個底兒掉。

還有,蕭煜不知怎麼說通了皇帝,求皇帝下了一道聖旨,聖旨裡邊說慶朝與北戎將有戰事,為做預備,國朝之內,近一月之間不許婚嫁。

百姓們得了訊息當然要嘀咕呀,打仗就打仗了唄,關娶老婆嫁老公什麼事兒!還一個月內不許婚嫁,這是怎麼話說的?!

嘀咕歸嘀咕,皇命難違,說一個月內不讓婚娶那就只能照辦,錯開來,一月後再瞧日子吧!

一月內不許婚娶,誰婚娶誰抗旨,誰抗旨誰倒黴——廖秋離,你要不要試試看找倒黴?!

娶新嫁娘?!你倒真敢呢!食言在先,捨棄在後,乾的好!你做了初一,那就別怪我做十五了!

蕭煜請完了聖旨即刻上路,往拂林趕,千里關山,風塵中急趕。

戀慕的心思埋的時日太長,酒一樣的發酵了,然而這是一罈酸酒,除了苦就是酸,沒有什麼好滋味。

十年之前,他對廖秋離是酸酸的少年依戀。五年之前,他對廖秋離是連酸帶甜的偷偷暗戀。兩年之前,他對廖秋離是自以為是的一種兩情相悅,純甜的。兩年以後,他對廖秋離沒有奢望了,只想要些實在的東西——留他在身邊,日夜相對,直到他閉眼的那天為止,其他都無所謂了,如果留不住人,想再多又有什麼用。為了留住人,他得把心一橫,橫起來才不會軟,才不會被他滿嘴的謊話哄過去、賴過去,才不會又一次讓他走脫。留下人以後,十有八九會走他爹和他孃的老路子,兩人相互折磨、相互傷害,無休無止,至死糾纏。

也好。也是另一種樣式的“一生一世,白首不離”麼。雖然註定鮮血淋漓,不得善終。

那個時候,廖秋離正在預備婚娶。剛預備好了聘禮,這就接到訊息,說當朝天子下令,慶朝一月內不許婚嫁,不得已只能暫且停下,一個月後再談了。他這次婚娶其實是在做戲,為救人命不得已出的一個餿招。

這又是怎麼回事呢?說來話長,得從起頭說起。廖家在河西有一門走得挺近的親戚,說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