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的路上,邰本瑋一直都在。
他們晚上喝了點啤酒,雖然醉了,但醉得不是很厲害,其中有個叫丁舒的同學說他看著邰本瑋跟著他們一起進了學校大門,但中途好像因為什麼事又離開了。
“邰本瑋家裡有點小錢,比賽用的那個籃球也是他出錢買的,質量相當不錯。
他很珍視那個籃球,所以當他離開時,還特意將籃球給我們帶回去,應該是有什麼急事走了,他不會無緣無故消失的,我們還約好五天後和隔壁大學的聯誼比賽呢。”
“那他當晚沒回來,你們就沒懷疑過他的去向嗎?”來給丁舒做筆錄的是個年輕的警察,他圓滑的臉上乾乾淨淨,鼻子高挺,眼睛細長,只是豐厚的嘴唇與他臉上的其他五官有些不符,同樣也拉低了他的顏值。
丁舒第一次來到這種場合,被單獨關在一個房間裡審問很不舒服,他拘謹的把雙手搭在膝蓋上,回答到關鍵部分時,因為緊張手指時不時抓著棕色的棉布衣服,手心的汗水都浸溼了褲子的一角。
“沒有,邰本瑋是本地人,所以時常出去晚上不歸我們也能理解,誰能想到他會在自己家地盤遇害?”
年輕警察翻開手裡小本子的另一頁繼續沒有感情的問道:“你們週五下午和週六上午都有課,他不回來你們不感到奇怪嗎?老師也不知道這件事?”
“這一點也不奇怪。”丁舒本來想說一個反問句,卻想起來這裡是警局,只好乖乖回答:“有時候我們為了湊整假,就會放棄週五或週六的課跑出去,那兩門課都是選修課,所以大家都不在意。
而且選修課老師也不管是否有人沒到場,這種課逃課是常有的事。”
小警察的臉色看上去有不太明顯的慍怒,但他沒說什麼,又翻了一頁紙,繼續例行公事。
丁舒只記得那個年輕警察的左眼眼角至眉毛中間有一個黑色的小痣,他當時為了放鬆自己,就一直盯著對方眼睛那裡的小痣看,終於熬過去連續半個小時的提問。
他之前連續三個小時的期末考試都沒這麼難熬,被審半個小時,緊張的都快尿褲子了,一出來就往廁所狂奔,還硬是不上警局的廁所,非得跑外面去呼吸新鮮空氣。
:()椿樺湫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