曼開了車門,問到。
祁曼慢吞吞地將安全帶放回去,抬頭看了一眼眉濃眼腫的池瀚,靜默片刻,才扶著池瀚的手下了車。
在地上站定,祁曼一臉抱歉地對池瀚說:“這是我第一回給別人化妝,一不小心就下手重了……”
池瀚:“…………”
忍住把墨鏡翻出來戴上的衝動,池瀚伸手在抱歉的祁曼的小腦袋上揉揉,然後一把牽住了她:“好啦好啦,就算是重傷,也是你打的。待會兒這麼和祁叔叔解釋就好了。”
祁曼:“…………”
“趁著飛機還沒落地,咱們快過去吧……去晚了祁叔又要在心裡扎我小人了……”
————
嚴格意義上說起來,祁曼給池瀚畫的這個眼妝是成功的。
兩人牽著手一路穿行在人來人往之中,愣是沒有一個人發現這個戴著口罩好像被人打了一頓的男人是近兩日來的新聞焦點池瀚。
當然,池瀚改變了自己的走路方式和身體姿態也是大家認不出來他來的原因之一。
兩人剛剛走到接機口,池瀚的手機就響了起來。
池瀚摸出來一看,趕緊把電話接起來:“祁叔?”
聽到這個稱呼,祁曼不由自主地看過來。
只見池瀚一瞬間站直了身子,一派狗腿態度地接祁爸爸的話:“嗯嗯,我和曼曼已經到接機口等您了,您一出來就可以看到我們了。”
“嗯?曼曼為什麼會來?”池瀚扭頭看了一眼祁曼,瞎扯了個理由,“曼曼說好久沒見到您了,很想您,所以迫不及待地過來接您飛機。”
“嗯嗯,好的,我們在這兒等您出來。”
“嗯,嗯,祁叔再見。”
掛掉祁爸爸的電話,池瀚緊繃的神經終於鬆懈下來,大大地鬆了口氣。
祁曼看著池瀚像幹了一場大架幾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