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他往哪個方向逃了?”親家母說不知道,東方宙便回來了。回到家,東方宙將事情對家人和花女說了一遍,花女說:“那老不死的還活著呢呀,活著也夠嗆,車到城裡得一個多鐘頭,血一流盡,怕就嚥氣了。”小紅笑著說:“他死就死,死了活該!”劉敏說:“你姐倆別那麼講話,再說了,胳膊流血不怕,離心大老遠的,那麼容易就能死?!”東方宙看看花女和小紅說:“你姐倆竟咒念人家,事情到這個份上要少說沒用的。現在打緊是小虎,要不要找一下?”一家人都同意找,便研究分工,決定東方宙負責屯子裡,重點是守候李家,萬一小虎再返回來;花女和劉敏去工地,順便再到鎮上看看;小紅看家。小紅不同意,要跟著花女一起去。東方宙認為可以。改為劉敏在家守候。於是分頭行動,花女和小紅腳步如飛,很快趕到工地。本屯二埋汰等民工頓時圍上來,有的笑,有的眼神兒顯得異樣,兩人便問小虎在哪?二埋汰說,小虎走後一直也沒回來呀,花女與小紅不信,小虎不可能沒回來。二埋汰說,你倆若不信,我的話就歸沒說。兩人便話別,去了鎮上。一到鎮街上,看小虎遠遠從對面走了。兩人高興無比,都大聲小虎小虎地喊著,快步迎上去。小虎嘻嘻笑著問:“你倆個怎麼來了?”花女說:“找你來了唄!你不去工地,為啥到這來了?”小虎便說了原委:小虎從家跑出來後,開始也想去工地幹活兒,可又一想,父親被砍自己最怕的是他流血過多,有個三長兩短的,個人不好交待,村上肯定不能答應,定會反映到鎮裡。再父親既或能保住命,自己一是行了兇,二是當時在氣頭上,自己曾說過要點家的房子,老東西肯定不放心,認為兒子連他爹都能砍,點火燒房子更不在話下,勢必也要到村上或鎮上去告狀,到那時自己肯定被抓,莫不如來個先下手為強,主動去自首,將事情說個明白,或許能爭取個坦白從寬。想好後,便獨自來到鎮派出所,那內勤一聽,先表揚一番,然後把小虎控制起來,並立即給村上打電話瞭解情況,得知李虎保住了命,只是受了重傷,已去了城裡醫治。內勤便向領導作了彙報,鎮領導認為,兒子砍的不對,父親調戲兒媳更不對,此案是由於家庭糾紛引起,屬於人民內部矛盾,決定立即放人,並給村上打電話,對父子二人嚴加教育。那鎮長最後說,鎮上眼下工作這麼多,沒人愛管這些亂屁眼子臭事兒……小虎說完,花女眉開眼笑,說:“照你這一講,那就算什麼什麼都完事兒了?”小虎說:“我人都回來了,可不就算完事兒還能怎的?!”小紅聽得明白,誇口說:“姐夫你真行啊!”又蹦又跳又拍手地高興。此時已過了中午,三人來到飯館落座,要二斤大煎餅,三碗雞蛋甩秀湯。飯中花女和小紅你一言我一語地講了家這邊李虎去城裡看病一切等而的情況。然後小虎問花女,媳婦呀,你說我還去不去城裡看看我爸呢?花女嘴裡嚼著煎餅,有些不滿意,臉沉下來,沒言語,繼續吃著。小紅眨巴眨巴眼睛說,姐夫你若是信我的話,暫時不要去看,原因是你正在出民工,政府的工程要緊;再說,你別看你把那老東西砍了,可他一定生薑總離不了辣氣,所以你要把小臉繃住,要你爸他好好合計,這對我花姐大有好處。花女樂了說,小虎,你都趕不上你小姨子。小虎說,媳婦你不知道,什麼事情就怕顛倒顛,再說我想去看他是給外人看。幾人嘮個沒完,小紅說,別嘮你們父子之間的事了,我問你,姐夫吃完飯你還是去工地還是先到家看看。小虎尋思尋思說,我得先回家看看我媽,明個再去工地,業已誤了一天工,不差一天的。妻子花女都說行,於是結了賬,三人回家來。路上,花女怕日後到幹父家居住小虎會有想法,便講了幹父的意見,並問小虎對此是怎麼想的。小虎略微遲疑一下說,事情也只好這樣了。不然的話,我當兒子的回家住倒行,可你當兒媳婦的,回去怎麼得了?!小紅便誇姐夫是明白人。小虎自然高興,反過來又問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