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你乾姐和姐夫去你家住,你煩不煩?小紅說,你是我爸我媽的乾女婿,我煩不煩是在其次,可有一樣,迂啥事你要是對我爸我媽臉子哄哄的,那可不行,到時我不能答應你,你可要記住了!花女說,看我妹妹話說的多中聽,是呢,你要是臉子哄哄的,我也不答應你。小虎高興,就地來個立正,道一聲,是!繼續前行,不一會兒,便走到那回去鎮上買嫁妝時夫妻兩人行著好事的莊稼地旁邊,花女微微一笑,小虎也咪咪笑。小紅問你倆笑的是哪路?兩人都說沒笑哪路,誰知道怎麼就笑了。還是繼續往前走,很快便進了屯子裡。快到家門口時,小虎要兩人都進屋看看,花女遲疑,小紅說看看也行,幾人便進了大門,院子裡一片寂靜。小虎指了一塊地方說,我爸讓我砍時就倒在這疙瘩。花女、小紅哈腰細看,地上尚有斑斑血跡。花女問,你砍時用的刀還在哪裡?小虎便指著窗臺,三人走到近前,花女說,就是這把老??刀,我還用過它給雞剁過菜呢。小虎沒理會,就喊娘,娘卻沒有吱聲。小虎疑惑,領花女小紅進到了屋裡。小虎抬眼一看,喊聲大事不好了!原來娘已用繩子吊在南炕炕底正上方的房樑上,花女小紅嚇的不由得退回到中門外,依著門框朝屋裡望著。只見小虎娘耷拉著一條長長舌頭,雙手下垂,甚是嚇人。小虎忙叫花女去外面喊鄰居來。小紅偎依在花女身邊跟著出去。不一會兒只花女一個人返回來,與小虎細看了屋子裡的各處,發現死者腳下有一條放倒的板凳,分明是娘上吊時用的。令人不解的是,靠炕頭的炕面子已被揭開,附近放著一把斧子,幾塊燒得烏黑的磚頭,上面有斧子砍的印痕。小虎問妻子,這炕面子我媽砍壞是啥用意呢?花女說,這你怎麼還不懂,我猜是你媽恨你爸和媒婆,扒了的意思是再不許他倆到一起了。北炕炕頭整整齊齊放著幾件疊好的衣服,花女說,這肯定是娘死前洗的。其中,有兩件是小虎的,另兩件是花女的。衣服上面落落擺放著兩隻銀手鐲,娘在世時曾講過,自己死後要將這手鐲給未來的孫子作個紀念。其餘各處?依然如常。小虎頓時淚如雨下說,我真沒承想呀!花女也落下淚來,恨恨地說,就怨你爸那老該死的,他若不不正經,俺媽不會落到這一步!說完又勸丈夫先別哭,給老人張羅後事要緊。小虎問小紅哪去了,花女告訴說,她回家找幹父乾孃去了。須臾之間,幾個鄰居來了,其中一個進屋便咂嘴,言說怎麼會這樣,簡直是天掉下來的事兒!另一個叫聲小虎道,你還楞著幹什麼,快把你媽卸下來呀!小虎才上炕,幾個鄰居相助,輕輕把亡人抬下已搭好的木板床上。身上蒙上了白布,心口窩上放了些米粒,頭頂點燃了長明油燈,腳下襬著化紙盆,小虎跪倒在地,將冥紙點燃,傾刻間火光忽閃忽滅,餘燼飛揚。小虎便跪地叩三個響頭,就勢大哭起來,邊哭邊述說,我的媽媽啊,兒子真沒想到你老就這樣離我去了呀,媽媽呀,你走的太讓兒子我傷心呀,媽啊,你不知道,我走後是專門到鎮上了結咱家的事情去了呀,完事兒子便往家趕,特意回來看看媽媽你啊,誰承想媽就匆匆去了,和兒子連一句話都沒說著呀,這可怎麼辦啊,兒子知道你是為何事走的呀,可我心眼慢,不明白你走為什麼要把南炕刨了啊,是你兒媳婦告訴我後我才懂得的呀,還是你兒媳婦知道你的那顆心啊,媽媽啊……一旁花女也淚水不止,趕忙拉著說,我幹父乾孃來了,快起來。小虎才起來,幹父站在眼前,小虎淚如泉湧,哭述道,幹父你可來了,今後你老人家就是我的親爸爸,你找我這樣的乾女婿,讓爸爸你跟我受苦了。東方宙說,小虎你冷靜些,快別叫我爸爸,你爸不進城看病去了嗎?!小虎道,他老不死的不是我爸,我不認他這個爸,他純牌是畜牲,不是人!花女說,我乾孃也來了,你還沒看著呢。不等小虎說話,劉敏說,乾孃明白你的心這個時候特不好受,不好受也不許亂說你爸,別讓鄉親們笑話。那邊東方宙看著亡人,拍大腿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