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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部分

,她連內力都失去了……

門輕輕的劃開,一個穿著粉藍衣服的小丫頭端著一碗東西走了進來,“小姐,這是燕窩,補血養顏的,主君吩咐午膳過後半個時辰給您送來的。”

她哪有心情吃那個,煩躁的擺擺手:“我不吃甜的,拿走。”

“小姐,這可是極品的燕窩,很養顏的。”小丫頭有點不甘心的再次詢問道。

阿九抬頭,冷冷的看著她:“我說過了,不要……”話到嘴邊又咽了回去,她看到那小丫頭腰間別的玉牌,瑩潤的玉色正面還有個淡淡的“冰”字,絕殺冰組,雲翳的玉牌,他來扶桑了?

阿九淡淡的掃了她一眼,有些無奈的端起碗,邊慢慢往嘴裡送著湯匙,一邊有一搭沒一搭的套著小丫頭的話。等到一碗燕窩下肚,該知道的也都知道了。

第一百章 回家

第一百章回家阿九揉著發脹的太陽穴,這要命的時候,他們怎麼來了,也好,見見面確定一下後面的計劃,多一個人應付這混亂的局面也不是不好。

新年剛過,內朝以玄瀛帝患病為由,冊封齋野晴川為攝政關白,官拜一品,監管扶桑一切事務,此後,幕府徹底擺脫了皇權的干涉,只聽命於首領。

戰羽當政的第一件事就是下明詔迎娶阿九,婚禮就定在下月初八,阿九得知訊息後不過冷冷一笑,戰羽做了這麼多,無非就是為了禁錮她的自由,要是他下手晚了,還真不象他的作風。

月光在窗外鋪灑,夜色愈加沉淪。戰羽步入了內室之時,正看見阿九安靜的坐在椅上。手中捏著一隻黑乎乎的炭棒,在紙上飛快的畫著什麼,對他的進來毫無所覺,似乎眼前再也沒有什麼比她手底下的那張紙更為重要,她目光溫暖柔和,只是帶著淡淡的,莫名的憂傷……

屋角深處一雙龜鶴燭臺上,粗若兒臂紅燭,燃了太長的時間,燭淚堆積如血色紅玉,垂累而下。戰羽放緩了語調,俊美的面上卻看不出絲毫情緒,如同她一般,只是淡漠如水,“……阿九……”

她沒有抬頭,目光怔忪的看著面前的畫,手指在畫板上流連,在燭火的昏黃裡微微的浮動著,肌膚的瑩白和炭筆描繪的墨黑混合成淡漠而殘忍的美麗,冷極而豔。纖細得水蔥般的指交疊在紙上,眼低低的垂著,從他的角度只能看到她長長的睫毛微微下垂,在呈現淡青色的眼瞼上投下深重的影子,微微的顫動著,好似那恍恍燭光的細微。

戰羽悄聲的靠過去,有些詫異的看著她手下的畫板,寥寥數筆,傳神的勾勒出一個男人的肖像,畫中的人帶著溫柔優雅的笑,清雅如竹的身形,目光裡滿是濃情,“他是誰?”

阿九似乎一愣,終於抬起了面容,他這才看清她的眼。

墨色的眼,有著琉璃的色澤,很美……那是一種失去了神采,枯澀的美麗……

寂寂的彷彿一池毫無生命的湖泊。

戰羽一時間愣在了那裡,不知是何反應,“他是誰?”他再度開口問道,竭力想從她口中得知不那麼的殘忍的答案。

阿九抿起了唇角,清麗的面容上很難判定露出的到底是冷笑還是微笑,只聽得喃喃細語:“他……是我畢生的幸福,他走了,我失去了我的幸福,他死了,所以我永遠都不會有愛……”

一種被尖刀割裂的痛楚在他胸中蔓延開來,難道她就一定要這樣殘忍?殘忍的擊潰他心裡最後一道防線,他呼吸著,心跳著,痛到窒息,痛到僵硬,痛到……快要死亡,強撐起一抹笑容,緩緩的抬起手指,想去撫摸她白皙勝雪的面頰,最後,指尖遲疑半晌,還是沒有落下,“沒有關係,我不介意,無論如何,我都要娶你。”他轉過身去,閉上雙眼,遮住眸子裡那抹傷痛。

她會屬於他的。

完完全全不會再有人來分享,即使只是名義上的。原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