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大人既然說了要等幾天,那就等幾天吧。這信還請大郎收好,怎麼用,全憑大郎做主。&rdo;
王叔一口氣說到這裡,人有點喘,拿起一側的酒喝了幾口。
一直在旁邊傾聽著的柳母,這時突然說道:&ldo;老王,你見過顧公後,有沒有提到顧二郎與我婧兒的婚約一事?他們有沒有提到說要解去婚約?&rdo;
做為母親,最關心的永遠是兒女。因此在這個節骨眼上,柳母想到的卻是這件事。
王叔匆匆嚥下幾口酒,點頭道:&ldo;老奴說了,也問了。&rdo;
他這話一出,一旁的婢僕都側耳傾聽起來,便是柳婧,也定神望去。
王叔又咽下一口酒,順通了氣後,他認真地說道:&ldo;夫人有所不知,我這次在顧公那裡,並不曾遇到冷落。&rdo;頓了頓,他嚴肅地說道:&ldo;顧公對我十分客氣,我問及婚約一事後,顧公便說:當初定下婚約時,兩兒女是彼此有心的,去年時,顧公曾經就婚約一事問過二郎。當時二郎的回答是:他會娶柳氏阿婧,但不是現在!&rdo;
一句話令得柳母和柳婧面面相覷後,王叔又道:&ldo;顧公還跟老奴說,他們顧府,其實不曾因昔日戲弄之事而怪罪阿婧。他還說,小女孩天資過人,性子驕縱在乎難免,聽說這幾年親家公親家母一直在嚴加管教,想來現在的阿婧,是既聰慧又可人了。&rdo;
☆、第五十四章閻王的由來
柳婧聽到這裡,騰地站了起來。她走到一側的樟樹下,撫著那粗糙的樹皮一會,她蹙眉說道:&ldo;這其中有點不對。&rdo;
什麼不對,她也說不清,可她清楚地記得,每次與顧二郎見面時,他眼神中的對她的嫌惡,他語氣中對她的不屑就沒有掩飾過。
她不覺得他那樣子,是還願意娶自己的模樣。
想了想後,她轉向柳母說道:&ldo;母親,這婚約一事還是等救出父親後再說吧。現在不必尋思這個。&rdo;
柳母點頭道:&ldo;自是如此。&rdo;
這時,王叔站了起來,他解開放在一側的包袱,朝著柳婧說道:&ldo;大郎,這次我回揚州,顧公賺了我五十兩金的路費,途中用去三兩,還剩四十七兩,大郎你拿著。&rdo;
柳婧接過包袱,她從中拿出二兩金推到王叔的面前,剩下的交給柳母,轉向眾僕認真地說道:&ldo;我們都是一家人,多餘的話就不用說了。等救出父親後,家裡會拿出一大筆金,讓大夥松泛松泛。&rdo;
她那裡還藏了二三千兩金的鹽貨,自是有底氣說這個話。這裡的僕婦雖然不知詳情,平素從吳叔等人的對話中,也隱約知道自家大郎有了一筆了不得的財富。因此,雖然他們沒有私心,此刻聽到柳婧的承諾,還是歡欣起來。
在笑聲中,柳婧柳母和王叔又說了近一個時辰的話後,才放了王叔去休息。
而柳婧,則是身子一轉,朝著鄧九郎所在的府第走去。
吳叔他們還在那人手中呢,家裡的情況處理得差不多了,她也得去面見那人了。只是那人離去前,恰好懷疑了她,不知這一次見到自己不告而別,會不會大為惱怒?
只要一想鄧九郎,柳婧的心跳便有點亂。
於是,耽擱了大半天的柳婧,也無法保持淡定了。她乾脆朝著那鄧府大門快步走去。
不一會,柳婧便來到了大門口。
與去時不同,此刻那大門口,整整齊齊地站了兩列銀甲衛。這些手持寒戟,銀衣銀甲的高大侍衛,這些站在那裡一動不動,冰寒中透著傲慢尊貴的皇城腳下來客,光是站在那裡,便讓人感覺到一種難以形容的威煞。柳婧一看,也像另外幾個訪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