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做什麼嗎?”
她知道,她是在試探他,她想知道昏迷前看到的那個白影是不是他,更想知道賀蘭摔給秀秀的那條白色圍巾是不是暗示,要秀秀去尋他來救下她這條命。
想知道他與賀蘭到底是什麼關係。
他聞一聞藥煙味,便知那藥有問題,為她把把脈,就知道她的腿何時斷藥。以他如此高超的醫術,又如何能不知道田賀蘭腿疾是被藥所禍。
如果他們是友,那他為何不給何堪治腿疾,不阻止她繼續服藥。如果是敵,為何賀蘭會在她有性命之危時,去向他求救。
她沒在他冷笑的迫視下退縮,泰然到:“我要見一見我娘。”
他不理會她的話,接著問:“你知不知道,你如果出現在北朝皇宮內,一旦被人發現,你再難保住性命,你不可能永遠幸運。”
“你認為死過兩次的人,還會怕死嗎?”她抖出的笑意毅然從容,卻讓他為之一震。
兩次?確實是兩次,服了一次毒,又墜了一次崖,他撥出口氣,退了開來,輕點了點頭,“好,我答應你。”頓了頓,又道:“不過我也有個條件。”
白筱垂眸笑了,起身踢掉鞋子,躍上他案邊一側的地鋪,帶著一身的塵,滾倒下去,打了個哈欠,真的困了。
容華側臉看她,神色柔和下來,“你就不問問我的條件再睡?”
白筱裹了他的被子,被子上帶著剛洗淨的清香,含含糊糊道:“反正你的條件是不容我不同意的,早晚得同意,也不急於一時,等我睡醒了,你再說好了,我清醒些,為你辦的事也妥當些。”
又打了個哈欠,接著道:“你的床借我用一用。”
容華失笑,單手撐了右下鄂,“這孤單寡女,你就不怕我?”
白筱睡意襲來,翻了個身,面朝著裡,含糊道:“我和古越不管長相,身高,體態都相差十萬八千里,你就算夢遊都不會弄錯,我有什麼可怕的?你如果不願在那兒坐一晚就到別處睡吧。”
容華搖頭一笑,熄了燈,起身走向帳門口,在地鋪邊停了停,在黑暗中見她將臉縮在被中,只留下一頭秀髮在被外,又是一笑,走出帳篷,見子涵坐在不遠處一個臺架上,帶著戲謔的笑望著這邊。
見他出來忙站直身,佯裝若無其事的走開。
容華笑了笑向他走去,“看戲不想看個結局?”
子涵急剎住腳,轉身笑望向帳篷,“你,當真讓她睡你帳中?”
“她自小嬌養,如何睡得慣那女營,由著她吧,即使是太子在此也會順著她的。”容華睨了眼帳篷,背了手望向天邊明月,在帳中悶了一晚,出來透透氣,倒十分清爽。
子涵吃了一驚,將望向帳篷的視線轉向身邊俊逸的男子,他清俊的側影在月光下有些朦朧之意,“她到底是什麼人,要你和太子對她如此上心?”
容華垂下眼眸,笑了笑,“我也想知道她是什麼人。”
子涵愕住了,目光不解的在容華和帳篷間穿梭,他費了這麼多心思弄她來,居然是個不知?
“夜巡已過了,歇息吧,明天一早還得趕路。”容華拍拍他的肩膀,反身走向小帳篷。
帳簾在他身後落下,帳中只有她熟睡所發出的均勻呼吸聲,宛然一笑,她當真放得下心,對他全無防備。
如果她知道他與古越。。。。。。搖頭一笑,不知她是否還能睡得這麼自在。
走到桌案後,將窗簾捲起,讓月光撒入賬內,將帳中鋪上一層銀白。
在案後坐下,拿起桌上書卷,也不點燈,就這月光細讀。
不知是不是淡淡的月光晃可她的眼,她輕呢了一聲,翻了個身,面朝了外,秀髮鋪滿了粗布枕,將面頰襯得越加秀美。
他握著書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