視線卻落在她睡得香甜的小臉上,手握拳撐了下顎,陷入沉思,她到底是誰?
耳邊彷彿有一個銀鈴般的聲音在耳邊幽幽的嘆了口,我阿孃總向我阿爹哭,說我以後鐵定是嫁不出去的。
一個男子的聲音低笑,為何你娘會如此說?
阿孃說,我性子太野,除非很醜很醜的男人,才能忍得了我,可惜我們家族沒有長的醜的男人。
男子揚聲大笑還有這般說法,這倒是頭一次聽說。
女子“咦”了一聲,想起什麼,笑道:“容華君,如果我們活著出去了,你娶我,好不好?”
男子笑得更爽朗,只怕出去以後,你便不肯嫁我了。
容華想再聽真些,那兩人的聲音卻消失了,他順著聲音細想下去,熟悉的劇痛排山倒海般的襲來。
他丟了書卷,死死的抱著頭,咬緊牙關,屏了呼吸,強忍著那無法忍受的痛,硬是不肯發出一點聲音驚吵到白筱。
足有半柱香時間,劇痛才慢慢消退,只剩下太陽穴上一陣一陣的。耳鬢的髮束被汗水打溼,緊貼著面頰,身上的單衣盡數溼透,緊裹在身上,好不難受。
他抬起赤紅的眼,睨了眼熟睡中的白筱,毅然起身出了小帳篷,進入一旁供他沐浴的圍欄,舀了一桶涼水,當頭淋下。
再睜開眼,眼裡已如既往的靜如止水,又舀了幾桶水衝盡身上的汗漬,丟下水桶,擰了溼發,帶著一身的水返回帳中。
取了乾衣,立在案後靜看了白筱一陣,見她呼吸平穩冗長,不見她有轉醒的痕跡,才背轉身,脫下一身的溼衣。
他不知,在他出賬之時,白筱已然驚醒,將他的失常看在眼裡,待他出賬,便跳起來隨他身後,趴在帳門邊看著他轉進圍欄,雖然看不見他的神情,但那一聲聲急促的潑水聲卻聽在耳裡。
她不知他怎麼了,但隱隱覺得他心裡藏著什麼不容人觸碰的事,定然不是好事,所以她不打算去探知。
聽見他擲掉水桶的聲音,忙奔回地鋪裝睡。
她閉著眼,也能感覺到他緊盯著她的審視的目光,炙的身上臉上火辣辣的難受,僵著身體,儘自己所能的裝出睡著的呼吸。
極短的時間,卻讓她覺得如坐針毯,有整個世紀那麼長,就在覺得要裝不下去了的時候。總算聽到一陣悉鎖的聲音。
抖抖睫毛,將眼開啟條縫,眼睛呆滯的眨了兩眨,瞬間大睜,偷偷地捂了嘴,才沒叫出聲來。
他身上溼袍從肩膀上滑落,修長健碩的身體一點點展現在月光下。
待他褪去溼褲,白筱已挪不開眼。
她頭一次知道,男人的身體竟然可以迷人到這種程度,寬闊的肩膀,圓滑的三角肌,結實並不顯得臃腫,緊窄的腰身,緊翹收緊的臀,修長結實的腿,光滑的肌膚在月光下泛著銀光,上上下下,無一處不蘊含著一種誘人的魅力。
她咬著唇暗笑,呃。。。他文儒的外表下居然有這麼一副好身板,不知他轉過身來,是什麼樣一副光景,想到這兒,臉上一燙,怪不得古越這般喜歡他。
他手臂舒展,乾爽的白袍已在他肩膀上披落,他只著了白色錦褲,半攏了衫袍,也不束上,轉過身來。
白筱忙將眼合上,繼續裝睡。
他站在原地看了她一會兒,度到地鋪邊坐下,軟墊隨著他的坐落微微一陷。
她緊張的呼吸一窒,睫毛輕顫了顫。
他手指滑過她細滑的臉龐,輕聲道:“醒了就醒了,何須再裝。”
白筱正吸了口氣進去,準備慢慢撥出,讓呼吸顯得冗長些,聽了這話,乾脆重重撥出,乾笑一聲,將眼睛睜開,入眼卻是他半裸出來的光潔胸脯,忙將眼一閉,“非禮勿視。”
容華看著她低笑出聲,“我